顺着黑烟摸去。
平常打猎,村民都不会入山太深,马金斋虽然艺高人胆大,却也只到过半山腰,从未去过山顶处,这次揽下重担其实自己内心也发怵,万一遇上什么野猪大虫黑瞎子,自己这一百多斤肉恐怕还不够打牙祭的,所以一路走的小心翼翼,时刻留意着周边任何风吹草动。
走到夕阳西下,离黑烟处目测还有十来里山路,所带干粮早已吃的七七八八,马金斋顿觉饥肠辘辘,反正把式都在,随便打些野味也能勉强果腹,草草打了几支野鸡,就着篝火吃完,马金斋舔了舔流油的手指,踏上了这最后一段路程。
十余里山路对于马金斋来说也就是两盏茶的功夫,很快那滚滚黑烟已是近在咫尺,举目望去,只见黑烟从一个阴森森的黑洞中冒出来,伴随着阵阵恶臭,马金斋捂住口鼻。
月黑风高,四周安静的吓人,只留自己的心跳声,身上冷汗是不自觉的流出来,咽了咽口水,好不容易压下心中恐惧,马金斋蹑手蹑脚向着黑洞缓缓移步。
越临近洞口,恶臭更浓,马金斋只觉头晕目眩,赶忙停下脚步,心中思量着:“万一这洞里有什么古怪,在这荒郊野外叫天天不应的,恐怕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,算了,既然除了臭味和黑烟之外并无其他,这里离村子相隔甚远,我便原路返回,也算给村里人有个交待了。”一念至此,马金斋在洞口附近留下标记,便返身下山,心中默默记下路线,想着过些日子等黑烟散去再带几个胆子大的青壮汉子一同前来。只是在他转身之后,心急回家,并未听见黑洞深处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嗤笑声。
待回到村里,已是清晨,一些上了岁数的村民都已经起身,见马金斋安然无恙,都上前询问情况,马金斋翻山越岭一天一夜,只想好好睡上一觉,敷衍道:“山顶没啥,就一个洞,里面冒着黑烟,别的一切正常,大家不用担心。”说完径直回到家中,倒头就睡。村民们见马金斋安然无恙回来了,既然他说没事,那便是没事了。
睡梦中,马金斋脑海里一直有个声音在环绕:“五百年了,老夫终于等到你了。”搞得马金斋心烦意乱,睡也睡不踏实,就这么迷迷糊糊过了好些日子,每晚这个苍老的声音都会在自己的耳边响起,挥之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