磊听闻余青松离世的消息,身形一晃,面露苦涩,声音沙哑说道:“不想一别十六年,你我师兄弟二人竟阴阳相隔,一切都是命中注定。”又看向余景芝,“好孩子,你叫什么名字?”余景芝学着刘千言的模样双手抱拳:“回谷主的话,小子余景芝,家父惨遭妖女毒手,恳请谷主收留我,传我武艺,助我报仇雪恨!”提及亡父,眼眶复又红了。
刘光磊看着身前的余景芝,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余青松年轻时的身影,想当年是何等的意气风发,长叹一口气:“既是故人之子,那从今日起,你便拜在我刘光磊门下,他日勤学苦练,手刃仇敌替天行道。大师兄刘千言你已见过,这两位是你的二师兄王牧和三师姐曹可欣,这几日你便先跟着师姐熟悉一下本门基础功法,今日路途劳顿,早些休息,明日一早就随着你师姐一起修炼吧,有不明之处随时可以来找我。”余景芝闻言,双膝跪地,朝着刘光磊“砰砰砰”磕了三个响头,“谢师傅!”说完,告退一声,由刘千言领着去偏房休息了。一旁的王牧也告退一声便独自离开,厅中只余刘光磊曹可欣这对师徒,更显冷清,曹可欣见师父愁眉不展,怯生生问道:“师父,他是谁啊?”
刘光磊看了眼最宠溺的徒弟,仰天叹道:“一位故人之子。”
“故人?便是大师兄所说的余师叔么?为何我从未见过?”
刘光磊脸上闪过一丝痛楚之色:“这牵扯到为师心中一个深藏多年的秘密,倘若当年为师和你余师叔都没有那般选择,那今时今日,我二人就会是完全不同的境遇了,唉,故人故人,既是老朋友,亦是已故之人,这件事为师不愿想起,你也休要再提,我累了,你先行退下吧,你两位师兄一个经常出门一个寡言,你那小师弟就暂且跟着你一同修行好了,莫要贪玩偷懒,好好指导他。”说完大手一挥,不再去理爱徒,只一个人默默地想着什么。
曹可欣入门六年以来,从未见过师父像现在这般心灰意冷,知道再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,皱了皱好看的眉头,悄然退出剑阁,可心中不免对这个年纪相仿的小师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
天色尚早,余景芝回到房中在床上辗转反侧,心中思虑万千,一个人躺在冰冷生硬的石板床上,这是他十六年来第二次离家,也永远失去了双亲,想到自己一日之间变成孤儿,泪水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转,终于拜入剑神谷门下,只要用心修行,终有一日会大仇得报,可转念一想,自己向来对武学修道一窍不通,若是习文识字,自己还有些天分,可修行不是读书认字,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,要练到林妙儿那个地步,不知要耗费多少年月,想着想着,便沉沉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