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可欣见小师弟仍在发呆,也不知有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,不禁也有了火气,一巴掌拍在后者脑袋上,把神游万里的余景芝吓了一跳。转头望去,只见师姐鼓起腮帮,一脸怒容,连忙解释道:“师姐你放心好了,以后只要你想来这,我一定陪着你来。”曹可欣这才转怒为喜,又恢复了往日的笑脸,“这还差不多,算你小子有良心。”余景芝惺惺然,心想这师姐真是翻脸如翻书,甩了甩头,将脑中那抹倩影散去,怕再次分心惹得师姐心生不悦。
二人坐定后开始闲聊起来。
“我听大师兄说,师姐你好像和我同岁,六年之前就已拜入门下了,那时不过金钗之年而已,这等年纪拜师学艺,你爹娘能放心的下?”
曹可欣杏眼之中布满酸楚,仰头望去,过了很久才缓缓说道: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我从出生起,就没有见过娘亲,六年前,爹爹也辞世了,听师父说,当年他与家父从有过半旬的萍水相逢,算是旧识,都说父母在不远游,既然爹娘都不在世了,师父见我孤苦伶仃,念及旧情,就将我带回了剑神谷,传我武艺教我剑法,平日里更是关爱有加,所以师父就像我的爹爹一般,我很感激他。”
余景芝是第一次听闻这些事,原来平日里活泼可爱的师姐竟也有如此不幸的遭遇,想到自己虽也双亲离世,可至少也和他们有十几年的回忆,而师姐却连亲生母亲都没有见过。
曹可欣叹了口气,继续回忆道:“我是祖辈两家是世交,爹娘还未出生只是已被指腹为婚,从小也是青梅竹马般一起长大,家父对娘亲情深义重,可是娘亲心里一直把他当成自家兄长一般,绝无男女之情,虽有婚约在身,可自己不喜欢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,情之一字如何强求的来,想着日后与家父说明心意,相信也不会太过为难自己。可娘亲低估了爹爹的爱意,是那么不可理喻,从小到大十几年的朝夕相处,爹爹早已情根深种无法自拔,他也一直误以为娘亲心思如自己一般,所以他们二人都没有猜对对方的心意。一日,娘亲像爹爹表明心意,可爹爹却像疯了似的以死相逼,娘亲怕爹爹做出什么傻事,只得以年纪尚轻,还未到谈婚论嫁的岁数搪塞过去,可爹爹哪是那么容易好蒙骗的,第二日,爹爹便让爷爷去提亲,因为两家早有婚约,爹爹平素又为人和善,品行优良,所以爷爷奶奶自然连口答应,可是娘亲却极力反对,外公对此十分震怒,我猜爷爷当时是脸色应该也很不好看,无法,外公只得先将爷爷送回去,随后和外婆一起劝说娘亲,虽然娘亲一向温婉贤淑,可一旦认定了一件事情,便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,她不愿如此草率的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,想要自己去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