座。后者刚坐下,老者便以手做刀,劈向自己。余景芝举起胳膊格挡,只觉一股大力袭来,险些摔倒在地,好在中年儒生及时拉了他一把。正自疑惑间,只听老人问道:“老夫最近听闻,余公子神功初成,大放异彩,怎么月余不见,你的功力不进反退了?”余景芝听得老者所言,似是认得自己,定睛瞧了瞧,恍然道:“原来是陆道长,小子眼拙,竟未认出您来。”
出手之人正是昔日余景芝途径临仙镇所遇陆道人,只是此时衣着光鲜,没了那身朴素道袍,余景芝一时未能认出来。未及二人开口寒暄,一旁的中年儒生插话问道:“你身中剧毒,是何人所为?”
余景芝心头一凛,暗道此人好高的修为,竟一眼看穿我身上毒伤,微微苦笑,沉声道:“不瞒前辈,我前几日与毒王门秦山泽一战,不幸被他毒掌击中,这几日全靠内力勉强镇压,今日早晨感觉毒性发作,这才来到这泉州城里寻觅药材,若不是腹中饥饿,也不会进来这家酒楼了,看来小子与前辈注定有些缘分。”
陆道人微微一笑,手指点了点身侧的中年儒生道:“忘了同你介绍,这位罗江天先生,与老夫亦师亦友,才高八斗,身手亦是不俗。”
余景芝赶忙起身作揖,罗江天抱拳回礼,淡然道:“宗主谬赞,比起宗主,江天不过萤火之光而已。”
余景芝略感惊奇,不知这罗江天为何称陆道人为宗主,可当下也不好发问。
又听陆道人说道:“这毒王门秦山泽老夫也略有耳闻,此子心机沉重,倒也是个难缠是对手,可就算他之前一直隐忍不发,照理来说也不该重创于你才对,当中是否还有其他变故才对。”
“前辈果然神机妙算,实不相瞒,半月之前,我正道曾在鬼刀山庄与魔教有过一场大战,当时我虽未与秦山泽交手,可料来此人功力应与我伯仲之间,不过近几日他不知为何突然功力大涨,加上当时还有花无颜在一旁虎视眈眈,小子以一敌二,这才被他毒掌所伤。”二人曾在临仙镇有过交往,况且陆道人曾叮嘱过自己遇水则避,所以余景芝也不准备隐瞒。
陆道人闻言眉头一皱,恍然道:“难怪如此,这花无颜亦是当世一等一的高手,功力直逼昔年梅中柳,余公子以一敌二竟能全身而退,更是了不得。老夫还有疑问,你辈剑神谷弟子,向来剑不离身,怎么这次没看到公子佩剑?”
余景芝微微苦笑:“前辈说笑了,我若真了不得,也不会落得如此田地了,至于佩剑,更是说来话长,我这几日受伤太重,竟是无法感应到。”
陆道人笑了笑,给余景芝倒上一杯酒:“无妨,难得你我二人有缘,不如慢慢道来,咱们边吃边聊,不必着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