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在下青眼相加?”历经几次变故,余景芝早已不再轻信旁人。
只听诸葛归藏晒然一笑:“余公子不必心生戒备,当年老夫落难之时,承蒙令尊令堂一饭之恩,如今恩人已逝,就算老夫心性凉薄,对你照拂一二也是理所应当。”
余景芝第一次听得这等事,可转念一想,爹娘向来助人为乐,与这烟雨楼主有过善缘也不无可能。
又听诸葛归藏继续说道:“老夫此次出山,不为天地正道,不为雄图霸业,只是顺应本心而已,既然在我那一亩三分地待着太无趣,那老夫就出来找些乐子。”见余景芝依旧愁眉不展,诸葛归藏喝了一口酒,“余公子信也好不信也罢,但凭老夫今时今日的地位,若要对付你,大可不必费尽周折,我门下能人众多,只要一声令下,恐怕天下早已没了你容身之处,你且放心,老夫与你投缘,不会设计为害你。”余景芝自嘲地笑了笑,见余景芝依旧愁眉不展,诸葛归藏喝了一口酒,“余公子信也好不信也罢,但凭老夫今时今日的地位,若要对付你,大可不必费尽周折,我门下能人众多,只要一声令下,恐怕天下早已没了你容身之处,你且放心,老夫与你投缘,不会设计为害你。再说了,如今天下虽大,恐怕只有老夫能给你提供一个栖身之所了。”
余景芝自嘲地笑了笑,心道:如今普天之下,早已没了我容身之处,若这诸葛归藏存心加害,我也逃不掉,既来之则安之,一切随缘即可。当下与同桌二人对饮一杯:“那就多谢前辈了。”
酒桌向来是拉近男人之间关系最好的地方,三人俱是健谈之辈,烟雨楼二人更是见多识广,把酒言欢,很快没了交浅言深的顾忌,余景芝将最近几个月的遭遇,除了翠云后山的神秘道人,以及和商瓶瓶卫灵鸯的儿女情长闭口不谈之外和盘托出。诸葛归藏仔细倾听,没有丝毫不耐烦,时而点头时而皱眉,罗江天依旧是那般风轻云淡的表情,时不时夹起一筷子菜肴慢慢咀嚼,期间又招呼小二送来三壶美酒。
小半个时辰之后,余景芝说的口干舌燥,拿起酒壶一饮而尽,抹了把嘴角,说不出的快意。
诸葛归藏抚掌大笑:“余公子好酒量!”说着以掌拍桌,壶中美酒如水剑激射而出,诸葛归藏龙吸水般将美酒吞下腹中。余景芝由衷赞道:“前辈不仅好酒量,这一手本事在下更是自愧不如。”
三人推杯换盏,各自都灌下两三斤烈酒,余景芝舌头已微微有些打结,可眼神通明,至于烟雨楼二人,更是神色如常,不见醉态。诸葛归藏大笑道:“小子酒量不俗,酒品也硬是要得,老夫与你颇为投缘,前辈晚辈太过生疏,你若不嫌弃,不如你我二人兄弟相称,余老弟,你说如何?”“既然老哥都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