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一杯酒,满身酒气,舌头打结道:“余兄弟,这几日在下托你的福,顾某一介白丁,两袖清风,无以为报,若阁下不嫌弃,今日顾某送你一幅字如何?”“那小弟就却之不恭了。”
顾长安晃晃悠悠站起身来,走到书桌前,吐出一口浊气,提起笔来,在熟宣上笔走龙蛇,不一会一幅狂草就写成。
余景芝凑过身仔细一看,十四个大字跃然纸上,“有朝一日龙得水,必让江河水倒流”。一气呵成,说不出的酣畅。刚要由衷赞叹,就听到顾长安鼾声响起,已醉倒在书桌上。
烟雨楼中,诸葛归藏正在闭目养神,罗江天坐在一旁问道:“门主,这余景芝似乎和顾长安很聊得来。”
“他二人都是骄傲之辈,心比天高,聊得来是自然。如今我最关心的反而是今日比试一事,虽然江湖上传言甚多,但老夫从未亲眼见过余景芝出手,原本以陆雄的本事,百招之外定能取胜,没想到居然看走了眼,老夫现在也很好奇,明日会有哪位英雄出来挑战。”诸葛归藏微笑道,“这样,罗先生传话下去,明日在比试定在教武场,看看我门下到底何人能击败余老弟。”
“是。”罗江天应了一声,起身告辞。
第二日一早,烟雨楼众人得到消息,早早来到教武场,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。余景芝经过昨日连番对战,修为又精进了几分,也乐忠于这样的比武,背负神剑,在教武场等候第一个挑战者。
场下虽然人头攒动,议论纷纷,却无人上台挑战,似乎昨日比试之后,众人都知晓余景芝修为高深,不愿做那出头之鸟。诸葛归藏坐在一旁,笑吟吟看着众人,也不言语。
等了好一会,一名相貌普通中年剑客慢慢走上教武场,抱拳沉声道:“在下杨束河,还请余公子不吝赐教。”
余景芝抱拳回礼:“见过杨先生,还请先生手下留情。”
杨束河不疾不徐道:“阁下是本门贵客,又与诸葛楼主义结金兰,刀剑无眼,未免伤了和气,咱们今日不如另辟蹊径,来个文斗如何?”言语生硬,听不出一丝波动。
余景芝剑眉一扬,好奇道:“何谓文斗?”
“你我俱是习剑之人,杨某有些剑道疑问不得其解,还望余公子解惑。”他执晚辈礼,将余景芝视为剑道前辈,在场众人不免哗然。
谁料余景芝只是微微一笑:“杨兄可真是难为小弟了,景芝打架还算凑合,至于那些虚无缥缈的大道理,恐怕兄台要问道于盲了,但在下认为,我辈剑士,以剑为生,剑者,万兵之首,就该有王者风范,一往无前,所向披靡!”
杨束河如雷灌顶一般呆在当场,半晌才喃喃道:“余公子高见,杨束河心悦诚服。”说完跳下教武场,竟是主动认输。
众人不明其理,唯有寥寥几人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