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景芝无力的看着卫灵鸯远去,好几次想要留下她,终究还是狠下心肠,御起神剑向着烟雨楼飞去,一路上倒也风平浪静,如今魔教三人元气大伤,短期之内再也无法兴风作浪,正道之中,他神功已成,又有御剑神通,恐怕除了刘光磊外无人能有一击必杀的把握。
天云阁内,乐正方身前一个清癯的中年儒生弯腰作揖道:“启禀掌门,卫师妹日前与余景芝在滁州城内和秦山泽三人大打出手,二人合力将三人击退,如今二人已在扬州城内分道扬镳,卫师妹正独自一人赶回师门。”
乐正方高坐太师椅:“临仙镇布置的如何了?”
“已按照掌门指示,四位长老各带领八位弟子埋伏在临仙镇四方,城中居民已被软禁起来,保管万无一失。”
“灵鸯这逆徒,为了一个魔教妖人之后,竟弃我翠云山百年清誉于不顾,不但大闹剑神谷,更与李青萄纠缠不清,老夫如今不惜布下凌霄大阵,务必要生擒她,灵鸯一身修为皆是出自翠云山,若我废去她的神通,严加看管,或许能给剑神一个交待,让他既往不咎,饶灵鸯一条生路。”
“掌门,恕弟子多言,卫师妹所为虽有待商榷,但罪不至死,况且我翠云山弟子众多,何故要看那剑神谷刘光磊的脸色行事?”
乐正方叹息一声:“胜浒,老夫问你,个人名节和师门清誉相较,孰轻孰重?”
中年儒生叫祝胜浒,乃是乐正方的师侄,如今年过四旬,又并非掌门弟子,所以终日与其他长老一起待在后山修行,并不为人所熟知。“自然是师门清誉。”祝胜浒不假思索脱口而出。
“老夫再问你,合山上下,谁的修为最高?”
祝胜浒略一思索,老实答道:“弟子不知,应当以掌门修为最高。”
乐正方也不藏私,直言道:“你说的不错,老夫几位师兄弟,原本修为与我只在伯仲之间,但我继任掌门之位后,许多秘法要诀都可自行翻阅,是以如今老夫修为的确略胜他们一筹。”
祝胜浒只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不知道掌门这两问意欲何为,只能沉默不语。
乐正方自顾自继续说道:“我虽身为昔日四大真人之一,修为高深,但自认单打独斗对上昔年魔道巨擘梅中柳,只有死路一条,但刘光磊居然以一己之力诛杀魔头,实在是匪夷所思,我二人同为一派之首,但老夫自认刘光磊彼时修为已高出我太多太多。况且我翠云山大小事务繁杂,都要由老夫一手操持,而剑神谷大小事宜均交给刘千言打理,此消彼长,只怕我二人之间差距会越来越大。”
祝胜浒对这段过往自然也有所耳闻,闻言皱眉不止。“胜浒,你以为老夫堂堂翠云山掌门,就甘居人下么?”乐正方颓然道,这等心事他也是首次吐露,连李慕云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