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敢打扰。
酒桌之上,慕容云裳收了轻佻神色,举起酒杯环顾一圈:“世伯,今日小女突然造访,先敬您一杯。”说完一饮而尽,又斟满一杯,转头对余景芝说道:“此前无礼,还望余公子海涵,小女自罚三杯。”又连饮三杯,面色如常。
余景芝本就不是小肚鸡肠之人,见慕容云裳如此豪爽也心生亲近,之前的不快也一扫而空,举起酒杯对饮,几人都是洒脱之辈,谈天说地,好不快活,只有商瓶瓶一人闷闷不乐,既不饮酒也不插话,偶尔被提及也是随口敷衍几句。
众人知她小女孩心性,见情郎与其他女子谈笑风生,自然暗生醋意,相视一笑也不点破,好在慕容云裳没有再针锋相对,四人天南地北,倒也不缺谈资。只见慕容云裳突然放下酒杯,望着余景芝说道:“先前小女无力,只为领教一下公子高招,各位也知道,小女此番前来中土,一是因为我们下岛众此前前往长白山一带,不幸遇难,我作为岛王,自然要替他们讨回公道,冒昧问一句,剑谷之中有几人修为与公子相仿?”
余景芝皱了皱眉,他虽然脱离师门,但也不远剑神谷被旁人无故抹黑,只是含糊其辞:“在下这倒不甚明了,我并未见过几位师叔伯出手,是以他们到底修为如何我也猜不透。”
慕容云裳点了点头:“原来如此,既然公子不知,云裳也就不强人所难。”话虽说得轻巧,可余景芝见她嘴角上扬,笑意玩味,不知她到底有什么打算。又听慕容云裳继续说道:“这只是其中一个缘由,至于第二点,才是重中之重,云裳在整理先祖遗物之时,偶然间发现家祖游历天下所记载的一张藏宝图,此图极其复杂,仅凭我一人之力无法破解,我泱泱中华人才济济,这才想要借助群雄的力量助我解开宝图之谜,届时寻得宝物,一人一半。”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张泛黄羊皮纸,平铺在众人眼前。
四人纷纷侧目,只见羊皮纸上密密麻麻爬满奇怪文字,如虫蚁一般,饶是烟雨楼二人见多识广,也识不得到底记载了什么。诸葛归藏不解道:“侄女有次宝图,理当独享才是,为何要示于众人?”
慕容云裳嫣然一笑:“正如诸位所见,这张宝图所记载文字,云裳并不认识,与其将它白白留在手上暴殄天物,不如将它与众人分享,若真有能人异士,云裳也能赚它个一半,再者云裳虽是小女子,可自由尚武,终日待在海外孤岛岂不无趣,中原大地人才济济,云裳早已心驰神往,正好借此机会好好结交一番,才不枉此生。”
众人闻言无不惊叹,余景芝心想,无怪诸葛归藏夸赞此人乃是当世第一奇女子,果然不同寻常,更觉佩服。
诸葛归藏笑了笑:“既然如此,这等好事也算上老夫一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