污糊住了眼睛,可等到刘千言走近后才发现,刘光磊面颊血肉模糊,双目紧闭,显然比料想的更严重,后者忍痛睁开双眼,却感受不到一丝光明,刘千言定睛一看,只见刘光磊两只眼球被秦山泽临死所伤,心中咯噔一下,恐怕师父这双眼睛已然废了!
不远处,商瓶瓶低声问道:“师叔,如今大局已定,咱们还是趁早离开,免得多生事端。”陆桐点了点头,说道:“掌门所言甚是,你我二人还是先行离去,等回到师门后再做打算不迟。”商瓶瓶见陆桐容光焕发,猜想她此番通过秘术窃取了不少气运,可她性子冲淡,仍是不以为意,二人隐匿气机,消失在茫茫山林之中。
却说余景芝那日不辞而别之后,只觉天下之大,竟无去处,不免一阵唏嘘,自从被商瓶瓶一剑穿心之后,余景芝境界一落千丈,与刘光磊的差距越来越大,不知何时才能报仇雪恨,如今唯有去除心魔,才有一线可能,便打定主意随处转转,或许能遇到某些机缘。
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走停停,余景芝不自觉走到齐云山脚下,举目望去,只见山峰高耸入云,山顶仙气环绕,令人望而生畏。余景芝略一思索,既来之则安之,便准备爬上这仙山,一览山顶风景。
齐云山作为道家仙山,自然不缺香客朝拜,余景芝一路走走停停,众生百态尽收眼底,可行至半山腰时,突然狂风大作,电闪雷鸣,原本晴空万里骤然下起倾盆大雨,山路上的贩夫走卒,游人香客纷纷下山避雨,唯有余景芝一人逆流而上,显得有些格格不入。众人只当他是个落魄子弟,虽多看了几眼,倒也无人劝解。
临近登顶之时,余景芝放眼望去,身边早已空无一人,因为收了神通,大雨打在脸上不免有些生疼,抹了把脸,视线逐渐清晰,余景芝抬头望天,深深吸了一口气,正当他准备一抒胸臆之时,突然一道凌冽杀气袭来,余景芝不敢大意,运起神通。那人来势汹汹,眨眼间已欺身至眼前,只一指,余景芝只觉内力被抽丝剥茧,丝毫没有抵抗之力!那人一击得手,竟没有乘胜追击,反倒就此收手,余景芝这才有空看清来人面貌,只见眼前人鹤发童颜,仙风道骨,举手投足之间说不出的写意风流,令人折服。
余景芝思来想去,不知天底下何时又出了这么个人物,只当他是齐云山的某位得道真人。余景芝心中推演数次,惊觉此人刚刚那一手万分精妙,自己就算有所防备,也万万抵挡不住,便开口问道:“晚辈余景芝,敢问前辈尊姓大名,又为何无端对小子出手?”
那人微微一笑,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