芝的到来。
诸葛归藏眼尖,见余景芝怀抱陶罐,猜到出了变故,忙问道:“余老弟,这是?”余景芝神色凄苦,木然道:“这是林妙儿的骨灰。”三人听到林妙儿的死讯,都震惊无比,慕容云裳对于正邪之分并不在意,林妙儿的事迹她也有所耳闻,或许同为女子的缘故,反倒有些兔死狐悲之感。
诸葛归藏懊恼道:“都怪为兄,没能替你看好林姑娘,才害得她遭遇不测。”
余景芝摇了摇头,道:“兄长不必自责,都是在下的错,若不是我执意要在全天下人面前揭穿刘光磊是真面目,林姑娘也不会因此殒命。”商瓶瓶一头扑进余景芝怀里,带着哭腔道:“余郎,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,叫我该如何是好啊。”余景芝拍着商瓶瓶玉背,默默叹息,暗想道,“因为自己的执念,已经连累了不少人,此后绝不可负了商瓶瓶。”
将林妙儿遗骨安葬妥当,余景芝将自己关在房中,闭门谢客,一整日都依在窗沿前,不知想着什么。林妙儿一死,那余景芝在世上就真的再无至亲,一想到自己从此孤苦伶仃,又不免长吁短叹一番。
第二日,商瓶瓶不愿见到情郎就此消沉下去,便提议二人外出散心,余景芝心中颇有亏欠,不愿再拂了她说好意,便答应外出同游。商瓶瓶今日特地换上一袭崭新的红色长袍,美艳不可方物,娇嗔道:“这庐州城我都游遍了,不如今日你御剑带我去金陵城转转如何?”见余景芝仍是闷闷不乐,又佯怒道:“人死不能复生,你在这整日唉声叹气又有什么用?或许当日你救下林姑娘之时,她早已存了必死之心,如今也算换了你的恩情,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,你又何必自责?若当真心里过意不去,那就好好练本事,替她报仇,以慰她在天之灵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一言惊醒梦中人!商瓶瓶说的不错,生死有命,以林妙儿的性子,在被刘光磊夺去贞操之后,或许早已不愿苟活人间,如今死得其所,也算得上是一种解脱,再者她早些年作恶无数,树敌太多,如今没了一身修为,难不成真要一辈子躲在烟雨楼的庇护之下么。
一想到这里,余景芝握住商瓶瓶柔夷,说道:“瓶瓶你说得对,之前是我自己画地为牢了,走,我这就带你出去转转。”商瓶瓶嗔道:“咱们有言在先,这趟出去我可是要置办些物件,你可不许再愁眉苦脸惹人生厌。”余景芝陪笑道:“怎么会呢,这趟你想买些什么尽管买,想去哪便去哪,我都陪着你。”
商瓶瓶哼了一声:“你这傻子,你当我这趟出门是为了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