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上和倪小晴打闹，完全不像个强者的叶小凡。
范红衣一脸感伤，没有攀附心思，感叹赵苍龙的下场，“唉，没想到赵苍龙会死在这里，恩良，送我过去。念在故交一场，我想要给他收尸。”
“好。”柯恩良背起范红衣，眼底闪过一抹喜悦，赵苍龙这个情敌终于死了！“或许可以送他尸首回龙虎山，前提是他尸体还完整。”
他抄起海面漂浮的一截木杆，以内劲和巧力驱使木杆，施展类似一苇渡江的高妙轻功，渡海离开。
但速度不快，和叶小凡的御剑一比，像是蜗牛在玻璃上爬动。
游艇启动，朝南月岛进发。
轩辕玉惊等人留在原地，目送游艇离开，他们倒是想要同行，借机再和叶小凡谈谈，奈何人家不欢迎啊。
“赵苍龙竟然死了。
提前布阵，机关算尽，似乎都没有重伤叶小凡，甚至连掩护自己逃跑的机会，都没有？实在匪夷所思。”
雷天牙呢喃。
轩辕玉惊微皱眉头。
“靠小青龙镇海阵，赵苍龙都没有取得优势，要是没有阵法，岂不是更无还手之力？”陈亦良放下酒葫芦，看似醉醺醺的，实际上眼神清澈，借着酒力压制对叶小凡的畏惧，颤声道：“叶小凡到底是什么境界，难不成他突破到大宗师更高的层次？”
“大宗师更高的境界？大宗师都已经超越人类身体极限了，还有更高境界，岂不是仙人？”
雷天牙面色呆滞。
光是大宗师，就已经是他得仰望的层次了，此生难以逾越的鸿沟。
两人看着轩辕玉惊，希望这一位真正的大宗师，给予解答。
轩辕玉惊嘴角泛起一抹苦笑，摇摇头，“我不知道，我不知道！”
他的震撼，不亚于两位宗师。
渺小之感充盈心头，回想起他六七岁刚开始练武，那种初学者的无知无助和软弱。
“我自以为参透了大宗师境界，对心魂掌握也算是登堂入室了，已经接近大宗师极限。
只是年纪老迈，跟赵苍龙一比，输在气血精气上，而非境界层次。
现在看来，我和赵苍龙，都是夜郎自大，井底之蛙罢了！或许没有更高的境界，但我们并没有掌握大宗师的真正力量。”
轩辕玉惊从苦笑到绝望大笑。
自以为攀到了的山顶，实力圆满和人生无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