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似有若无的馨香,好像是某种青柠味的洗衣液,但又不像,仿佛像是体香。
意识到这一点,季白突然没了原来的淡定。
他微抿了一下薄唇,克制着自己喉结滚动的动作,“好。”
身体不由自主的有些微绷,撑在病床上的手慢慢握成了拳头。
孟晚意的力道很轻,像轻盈的羽毛划过水面,季白所有的感官都聚集在了孟晚意的指腹上。
被药膏抹过的地方冰冰凉凉的,那些由于红疹引起的瘙痒和镇痛通通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难以言喻的感觉。
季白的睫毛不停的在轻颤,他把余光落在孟晚意弹指可破的脸上,颈脖上,然后慌忙的挪开。biqupai.com
太近了,近得让他整个人耳廓脖子都开始变粉,变红。
门外路过的陆禹,看着病床上的两人的姿势,登时瞪大了眼睛,掏出手机咔嚓拍了张照。
然后立马发给沈汀舟。
兄弟你绿了。
这时,孟晚意刚好给季白擦好药。
“擦好了,你好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
季白抬手掩鼻,轻咳一声。
“可以了,谢谢。”
孟晚意把药膏拧好,坐回了位置。
门外的陆禹,哦,原来擦药啊,好小子,果然心机深沉!
刚准备把刚发的那条消息撤回,沈汀舟的电话已经打过来了。
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屏幕前沈汀舟的怒火,陆禹下意识把手机拿远了一点。
“艹,你不进去给我拦着,还拍什么照!”
陆禹把惊扰到里边的人,捂着手机往一边走。
然后他听到沈汀舟在那边气急败坏的交代助理。
“给我定最快回京都的票。”
助理一脸为难,“沈总,会议马上要开始了。”
“开个屁!”
陆禹还想说点什么,沈汀舟那边已经把通话挂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