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三五七年都有可能,恐怕得问下毒者才会知道了。”
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,离燕气得嚷嚷,“你算什么柳州第一名医,怎么每次找你解毒都解不了?”
李大夫苦笑起来,“或许确实是老夫学艺不精吧。”
“不是李大夫学艺不精。”时春分笑着解围,“而是我们在明处,敌人在暗处,这注定了我们永远都处于被动。”
“那怎么办才好?”离燕和绿桃急得不行,“万一他不肯交出解药,我们岂不是只能等死?”
时春分平静地笑笑,“有得等总比没得等好。”
一行人从医馆回到褚家,褚令还没有回来,时春分便去汤圆儿的房间坐了一会儿,对方这个点已经睡着了,时春分静坐在她的床边,看着她白白软软的脸蛋儿,心在这一刻得到了平静。
一直到第二天早上,褚令才疲惫不堪地回了府邸,时春分已经做好早膳在等他了,看见他终于回来了,笑吟吟道:“我多担心你连早膳的时辰都错过了。”
褚令的眸子沉了沉,显然昨晚的审讯并不愉悦。
时春分看见他这副模样,便知道他没拿到解药,很快上前拉着他入座,安慰道:“慢慢来吧,李大夫说我身体里的毒没那么快发作,说不定到时候会有其他办法也不一定。”
“今天我再去找二叔、二婶一趟。”褚令坐了下来,淡淡道:“希望他们能撬开他的嘴巴。”
“嗯。”时春分笑了笑,没有泼褚令的冷水,“先吃饭吧。”
二人一言不发地用起了早膳,或许是彼此都存着心事的缘故,这顿饭异常地安静,等到快吃完了,时春分才悠悠道:“如果我是说如果,最后还是没拿到解药,你千万不要因此而对薛家心存芥蒂,一切以大事为主。”
跟在褚令身边的人越多,时春分便知道这场战役已无法回头,所以除了让褚令坚持以外,她竟说不出其他话来。
褚令目光沉沉地看着她,显然对此十分不满,“你就是我的大事。”
短短的七个字,包含了他对她所有的情意。
可时春分听了只是平静地笑笑,“是吗?”
褚令皱起了眉头,“你这是什么反应?”
如果两年前、一年前、甚至半年前褚令对她说这句话,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相信,可眼下她清楚地知道,他的生命里有太多事情比她重要,而她也是至少在有了汤圆儿之后,她已经没办法再把褚令当作自己生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