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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春分不敢怠慢,连忙跟着起身,红着脸将外围的衣物递了过去,“大爷……”
她的声音温温软软,又带着几分怯意。
褚令看了她一眼,目光却莫名地疏离淡漠,完全没有了昨晚的热情。
时春分的心里一沉,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祖宗,难道是嫌她不够醒目,没有立刻服侍他穿衣下床?
时春分不敢多想,一时间也忘了畏惧,伸手就去帮褚令穿衣。
褚令的身形极好,宽肩窄腰,颈线修长,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,却也不显壮硕,他身上有文人的儒雅,也有武将的威严。
许是时春分盯着他的目光太灼热,褚令有些不悦地轻咳一声,目光充满了冷意。
时春分这才像吓到一般加快了速度,她低着头帮褚令把衣服穿好,又麻溜地下床伺候他洗漱,褚令冷冷地看着她,明明一句话都没说,可她却莫名地感受到了锋芒,直到跟着他出门,她的心里才松了口气。
根据褚家的规矩,新婚夫妇第二天早上要去给公婆敬茶,褚令的娘亲回了华亭,便改成了给太夫人和大老爷敬茶。
大老爷名唤褚严,是褚府名义上的当家,之所以是名义上的,无非是因为他是个大孝子,府中事无大小,都得问过太夫人的意见才决定,久而久之,免不了有爱嚼舌根的下人在背后议论,说他只是个挂名当家。
大老爷心存仁孝,自然不会把这些话放在眼里,可大夫人却不同了,她是华亭县主,当今天子的胞妹,地位尊贵显赫,哪里受得了自家县马处处受人指点,再加上大爷是由太夫人亲手带大的,与太夫人相处的时间远比她这个亲娘多,她的心里难免存有怨怼,与老爷的感情也就生疏了不少。
但再生疏都好,她也没闹着回过华亭,这次决然离去,可见是被气得急了。
时春分完全能理解她的愤怒,别说是她这个做娘的觉得他们不够般配,就连时春分自己也觉得纯属高攀。
以褚令的身份相貌,就算去尚公主也是门当户对的,哪是她可以奢求的?
可世事就这么奇妙,她不曾奢望过的好事,偏偏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落在了她头上,她无力改变,也无心抗拒,只能随波逐流,接受命运的安排。
敬完茶,又领了红包,褚严便将褚令叫去了书房,时春分也跟着太夫人进了内堂。
当初她能进褚府,很大程度都是仰仗太夫人做主,再加上这次的亲事,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