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回到席上,时春分已经吃得差不多了,余大勇生怕他们没伺候好这位贵人,见她们母女俩姗姗来迟,忍不住呵斥道:“跑哪儿去了,仔细着别怠慢了大奶奶!”
“不碍事的,姑父。”时春分连忙开口,“都是自己人,哪来那么多规矩?”
“是是是……”余大勇笑得合不拢嘴,“小的这么说,反倒生分了。”
他这副伏低做小的样子,让时翠母女俩更加坚定了要改变未来的决心。
故而一坐下,时翠就迫不及待地开口,“春分,难得你回来一趟,大姑有件事想求你,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
时春分抬起眸子看着她,心知她在这么多人面前开口,就是要自己答应的意思,虽然无可厚非,但还是笑得有些勉强,“大姑请说。”
时翠已经豁出了老脸,自然再无顾忌,“你表妹今年已经十四,马上就到谈婚论嫁的年纪,大姑想请你将她带在身边,将来再给她谋一桩不错的婚事。”
这话出口,别说是时春分愣住了,就连余阿兔的两个兄长也瞪大了双眼,离燕则是在一旁冷笑,到底是小门小户的,这么快就眼红上了自己侄女,想要一步登天。
只有那余大勇是两眼发亮,觉得自家媳妇儿可真会打算,若是他女儿能嫁进褚家,可不就是鱼跃龙门了吗?!
“娘!”余家老二阿豹不赞同地出声,他向来是个心气儿高的,看见自己爹娘对一个晚辈卑躬屈膝已经满脸不悦了,如今还闹这出,他们余家还要不要脸了?
时翠怎会不明白自己儿子的愤怒,可他们男子又怎会明白女子嫁人的艰辛?
男人就算娶了个不中意的妻子,在家也是享清福的,可女人就不同了,嫁错郎便是一辈子,她这一生已经是得过且过了,自然不想自己的女儿再将就。
眼见时春分没有搭茬儿,时翠咬咬牙起身,拉着余阿兔跪了下去,“春分,算是大姑求你了,我就阿兔这一个女儿,不指望她嫁得有多高,但总比在寒门受罪好,你就念在大姑养了你六年的情分上,帮大姑一把吧!”
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时春分再不答应就是忘恩负义了。
时春分叹了口气,迅速起身将这二人扶起,“大姑这是折煞我了,哪有大姑跪侄女的?”她转头望向余阿兔,半真半假地玩笑道:“我可真羡慕你,有这么好的娘亲为你绸缪。”
这话出口,算是答应了,时翠母女俩喜极而泣。
余大勇和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