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“奴才”二字咬得很重,听得余阿兔脸色一白,笑容也僵在了脸上。
谁都知道她来褚家是想当主子的,离燕却故意拿“奴才”二字敲打她,不摆明是瞧不起她吗?
区区一个丫头也敢在她面前蹬鼻子上脸,她早晚得让她好看!
离燕才不管余阿兔有多气恼,敲打完就笑眯眯地走了。
正如余阿兔心中所想的那样,她是一点也没将这个表小姐放在眼里,且不说她心里对府中少爷存着怎样的龌龊心思,就凭她这家世和姿色,别说想嫁给府中少爷了,就算想做个通房丫头都不够格,至于她会不会攀上褚家以外的高枝儿,那跟离燕一点关系都没有,偌大的柳州还没有哪户人家的娘子敢把手伸到褚家来,她虽然只是大奶奶身边的一个大丫头,却也不担心外面有人敢找她的麻烦。
安顿好余阿兔,时春分便去拜谢老太太和褚严,因为他们俩她才有回门的机会,她的心里别提有多感激了。
褚严倒是没说什么,简单地问了问她家中是否安好,便溜之大吉了。
剩下老太太对着时春分,主动道:“你与褚令成婚时收了不少贺礼,趁着这几日空闲下来,不如在府中办个茶会,邀请各家小姐来府上一聚,既能趁机答谢她们,也可借此机会熟悉面孔。”
“是,祖母。”时春分微微点头,心中惭愧不已,她怎么就没想到回礼的事情,还得老太太亲自提点。
从老太太的房里出来,时春分整个人都有些恍惚,茶会代表着褚家的颜面,她必须办得有声有色才行,可她从未操持过这么大的事情,难免心中忐忑,更加不知道该从何下手。
老太太已经提点过她了,她断不能再去打扰她老人家,可她该去问谁才好呢?
时春分的脑袋转啊转,还真的让她想到了一个可以问的人,那便是大老爷的姨娘柳氏。
说到这柳氏也是个妙人,自大老爷娶了华亭县主后,便一直洁身自好,除了原本的通房丫头以外,身边便再无其他女人,直到华亭县主怀第二胎的时候,各家女眷来府上恭贺,不知是谁撞到了华亭县主身边的丫头,害得她跌落池塘,柳氏想也没想便下水救人,身上风光恰好被赶来找华亭县主的大老爷看个正着,众目睽睽之下,大老爷只能负责。
当年的事情众说纷纭,有人说是柳氏故意收买了府中丫头搞的这一出,也有人说她只是心地善良没有多想,但说来说去,都是笑话华亭县主自己引狼入室,给他人做了嫁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