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以为聪明地打着阳奉阴违的算盘,殊不知大人要看穿她的这点心思,简直是轻而易举。
褚莹这样的性子,将来若不栽个跟头,肯定会吃大亏。
柳姨娘心中有了打算,面上却是不显,“好了,茶会的事情我已经答应帮你们大嫂了,不管你们两个心中如何看她,这次茶会务必配合娘亲办得有声有色,否则丢得便是咱们自己的脸面,知不知道?”
那二人迅速点头,“知道了,娘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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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春分回到自己院子,简单地用过晚膳,便连夜开始写茶会的请帖,请帖的名单是她对照贺礼的名单写的,写完之后还要交给柳姨娘过目,如此才可确保万无一失。
离燕陪在她身边给她研墨,看见她一笔一划都格外隽秀,不禁有些意外,“大奶奶的字也太好看了吧!”
时春分腼腆地笑笑,过去的十年里,她虽然不能跟府中的千金小姐一样去书堂上课,但老太太也是专门请了先生来教她读书习字的,因为读书的时候便不用干活儿,所以她格外喜欢上课的时光,不知不觉中便练了一手好字,但这种长处跟那些真正的大家闺秀是没得比的,所以她也没将离燕的称赞放在心上。
写请帖便写了两个时辰,那边厢余阿兔趁着离燕没有回房,拿着银子跑到院内其他丫头那儿转了个遍,也总算让她摸清了一些时春分在褚家的底细,原来时春分嫁进来第二天就被褚家大少爷给撇下了,难怪她回门的时候见不到新姑爷。
余阿兔的心里好笑极了,亏她还在自己面前装得一副风光无限的样子,实际上刚成亲就被自个儿郎君嫌弃,所以才会对她这个表妹如此忌惮。
这人啊,一旦落魄就会给自己找理由,什么时不与我,什么怀才不遇,什么受人打压。
此刻余阿兔就是坚定不移地觉得,时春分是怕她抢走自己的夫郎,所以才故意让她做丫头来羞辱她,大概只有她自己知道,她有多“洁身自好”,就是因为不肯做妾才厚着脸皮来求人的,又怎么会觊觎自己的表姐夫呢?
余阿兔遗憾地摇了摇头,这世上像她这样“单纯”的人已经不多了。
时春分写请帖写到深夜,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,好在华亭县主和褚令都不在府中,她不用一大早起床侍奉郎君和婆婆,中午简单用过午膳,她便亲自去送请帖给柳姨娘过目。
因为昨晚离燕陪她到深夜的缘故,她便没叫她陪同,而是带上了余阿兔,打算带她熟悉熟悉府内的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