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叫她心生欢喜,仿佛只要在心中造一个甜蜜的梦,便能忘却褚令对不爱之人的凉薄。
她觉得自己不会成为下一个翁小环,可又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翁小环。
褚令冷眼看着时春分忙前忙后,时春分怕他,他是知道的,可怎么这次回来,好像更怕了呢?
是在茶会上被吓着了吗?
想到茶会上种种,他的脑海里不由地浮现了前晚做过的梦,梦里他没有回来,时春分当众承认了自己信口开河,漕帮三姐妹雇人将此事在柳州大肆宣扬,很快整个柳州就知道了褚家大少奶奶在茶会上打肿脸充胖子,连褚家一个姨娘都比不过,华亭县主因此大怒,一回来就将时春分关进了佛堂,时春分又惊又怕,夜夜在佛堂流泪……
即便已经知道梦里的事情不会再发生,可褚令想到的时候,还是不免迸出浓浓的戾气。
这一切的始作俑者,竟是那个从小被他捧在掌心的二妹!
时春分备好茶饭转身,一回头就看见褚令脸上的戾气,她吓得双手抖了抖,可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,“大爷……”
褚令回过神来,一抬眸看见她惨白的脸色,目光微不可见地沉了沉,“坐吧。”
时春分依言坐下,离燕识趣地出去为他们带上房门,这还是他们成亲后第一次面对面地坐在一起吃饭,离燕早就把布菜的规矩教了时春分百次,可眼下对着褚令的冷脸,她却突然忘了该做什么。
“吃吧。”最后还是褚令打破沉默,给她夹了块口蘑。
时春分身子一颤,低着头没有说话。
褚令也不勉强,自顾自地吃了起来,等到他碗里米饭去了半碗,一抬头便看见时春分已泪流满面,他手中动作一顿,蹙眉道:“哭什么?”
“对……对不起,大爷……”时春分像是做错事被人抓包的小孩,手足无措地抹着自己的眼泪,“是我太笨了,什么都做不好,茶会主持不好,布菜也不会,我……我……”
她“我”了半天,却没“我”出个所以然来。
褚令嗤笑出声,眼里透着讥诮,“你以为我是想娶个丫鬟吗?”
时春分一怔,有些错愕地望着褚令,这是在安慰她吗?
褚令大概没了胃口,直接放下筷子站起了身子,“我回来后还没给祖母请安。”许是意识到就这么离开过于生硬,他的脚步一顿,补充道:“茶会的事不是你的错,我会帮你向祖母解释。”
说完这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