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上前,看都没看褚严一眼,径直伸手将时春分扶起,“跪在这里做什么?”
时春分的身子抖了抖,下意识地看了褚严一眼,抿紧双唇不敢说话。
褚严轻咳一声,有些心虚地望着褚令,不知道为什么,他总是有些怕这个儿子,有时候在他面前,他有一种儿子才是老子的感觉,万幸的是,褚令还算尊重他这个父亲。
“没什么。”褚严故作镇定道:“你媳妇儿想将莹儿送去柳庄,我叫她过来责问了几句。”
褚令有多疼褚莹,褚严是知道的,所以此刻在褚令面前,他还是有几分底气的。
“呵!”褚令轻笑一声,仍然没去看他,而是望向褚莹,他的目光犹如一道利箭,仿佛能穿透人的皮囊,直达内心深处,窥见她心底的龌龊,直看得褚莹面红耳赤,甚至忘了继续哭泣,“这是我的决定。”
短短六个字传来,褚莹如遭雷击,不可置信地望向褚令。
这还是平时宠着她、纵着她的大哥哥吗?
他怎么能如此薄情?
褚严也一脸意外,顿时皱起了眉头,“阿令,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这不是茶会,你无需像在外人面前一样对此事一力承担。”
褚令终于看向了他,唇角缓缓勾起,眼里透着嘲弄,“原来你知道茶会的事情。”
知道还能将此事怪到时春分头上,足见他对褚莹的偏袒。
褚严怔了怔,尴尬地摸了摸鼻子,“莹儿始终是你妹妹。”
这话便是要打亲情牌了,可惜褚令不吃他这套,“春分也是我妻子,父亲身为家翁,仗着她老实就这样欺负自己的儿媳,不觉得太无耻了一些吗?”
“褚令!”褚严忍无可忍地开口斥道:“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?”
褚令将时春分护在身后,冷笑道:“孩儿只是实事求是罢了,倒是父亲自己今日如此惯着莹儿,他日若是她在外面惹了别人,你是不是也要搬出褚家大老爷的身份来护着她?等到将来整个柳州都传遍了莹儿的刁蛮名声,父亲就心满意足了?”
“你?!”褚严气得浑身哆嗦,但一时竟找不到话可以辩驳。
正如褚令所说,他今天所做的一切,不过是仗势欺人罢了,欺时春分家境贫寒,欺她本性老实,但凡换了个厉害的儿媳,他是绝对做不出这般指鹿为马的事情来。
别说时春分本就没做,就算她真的做了要将褚莹打发走的事情,一切也是因为褚莹算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