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色锻裙,裙摆堪堪只到脚踝处,露出雪白的脚腕,引人无限遐想。
不用说,她也想像那香鸾一样引得褚令垂青,即便过去那些年里,褚令从未对她动过其他心思。
一直等到她把话说完,褚令才睨了她一眼,淡淡道:“去把你刚才说的那些,再对大奶奶说一遍。”
“啊?”桑皮一怔,觉得有些莫名,“现在吗?”
“嗯。”褚令点头,补充道:“就穿这身去,不许换别的。”
饶是她再迟钝,也明白了褚令是在利用她跟时春分置气,整个人顿时蔫了,“大爷,万一大奶奶生气咋办?”
“生气?”褚令嗤笑道:“就算她真的生气,也未必是为了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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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褚令的要求下,桑皮不得不穿着这身招摇的服饰去找时春分,虽然她故意挑了淡色的衣服,可这种反差更显得她风情万种,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打得什么主意儿,是以她刚一进门,余阿兔和离燕就一脸鄙夷地打量着她。
“哟,这不是桑皮姐姐吗?”余阿兔讥笑道:“打扮得这么漂亮,是要去勾栏唱曲儿吗?”
这话便是把她与那些下作的女子相提并论了,桑皮拧起眉头,不悦道:“这话你对我说说便罢,若是让别人听见,还以为大奶奶手底下的人没有教养,那便不好了。”
“你?!”余阿兔脸色一变,本想当众羞辱桑皮,没想到她反倒落了下乘。
离燕在一旁隔岸观火,巴不得她们两个越吵越凶,她好坐收渔人之利。
可时春分又岂是会让她们胡来的性子,眼见她俩恶言相向,立刻便出声阻止,“好了好了,你俩像什么样子?都一个院子的人,就不能消停一点?!”
她难得有这么生气的时候,那二人不得不闭紧了嘴巴。
时春分睨了桑皮一眼,心里也有些不悦,她并不是傻瓜,桑皮竟敢穿成这样跑到她面前耀武扬威,足见没把她放在眼里,若是碰到性子强悍一些的主母,恐怕早就将桑皮发落下去了。
“你来找我有事吗?”她淡淡开口,将不满写在了脸上。
桑皮却在心里叫苦不迭,人人都觉得她是来耀武扬威的,可她还真不是,她只是一个被大爷推过来气大奶奶的炮灰而已,偏偏这话她又不能说出口,只得硬着头皮道:“昨夜润少爷的房里抬了个通房丫头,大奶奶可知道?”
时春分莫名其妙,“不知道,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