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事儿,她这人没什么本事儿,一身骨头软得要死,可对硬骨头的华亭县主而言,何尝又不是另一种武器,世人都知道,华亭县主天不怕地不怕,就怕别人求她,当初褚严求她,她千里迢迢嫁到了柳州,柳姨娘求她,她板着面孔允了她进门,如今时春分这一跪,倒是误打误撞地击中了她的死穴。
褚令心中好笑,面上却是不显,反而施施然一撩衣摆,跟着时春分跪了下去,“求母亲宽恕!”
二人一起跪在她的面前,华亭县主只觉得莫名其妙,明明是这二人不对在先,如今反倒衬得她是个恶婆婆了,她一拍桌子,恼怒道:“跪什么跪,谁让你们跪了?!”
那二人却并未起身,反而把头垂得更低。
华亭县主简直快气得吐血,时春分自己跪也就算了,偏偏还拉着褚令,褚令是何等骄傲的儿郎,岂能像她这种软骨头一样说跪就跪?
“行了行了。”她忍无可忍地妥协道:“我不跟你们计较便是了。”
这话一出,便是向他们妥协了,二人心中皆是一喜。
褚令立刻道:“多谢母亲体谅。”
时春分则道:“儿媳谢过母亲。”
二人双双起身,动作十分默契,褚令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,时春分并不是他想象中那么仓惶,或许她跟他一样,也认为在华亭县主面前,软弱就是最好的武器。
华亭县主可以理直气壮地嫌弃一个出身不好的儿媳,却没办法针对一个一见面就向她示弱的儿媳,这就是皇家公主与生俱来的傲骨,她不容许自己踩在一个弱者的头上,那会让她觉得自己很无耻。
时春分的确存了示弱的心思,倒不是像褚令想得那么复杂,而是她理所当然地觉得伸手不打笑脸人。
华亭县主固然娇蛮跋扈,但她能培养十万亲兵,就足以证明她是个赏罚分明的人,既是赏罚分明,那在她发难之前,时春分先自罚一下,总不会出错。
华亭县主冷眼打量着他们,这样浅显的心思,她岂会看不出来,之所以没有发作,也不过是看褚令的面子,他们二人米已成炊,难道她这个做娘的还能生生拆散他们不成,只不过始终咽不下心里的这口气罢了。
“阿令。”她缓缓开口,却是没看时春分一眼,“你舟车劳顿,路上也累了,先回房去休息休息。”
这话便是要支开他了,褚令蹙了蹙眉,下意识地抬眸望向自己的母亲,岁月从不败美人,尽管华亭县主保养得很好,可身为她的儿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