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令的时间尚短,可她快乐的时间寥寥无几,可即便都这样了,华亭县主还要质疑她的品格。
她的心里可笑极了,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肆意地叫嚣着嘲笑着她,忍吧忍吧,这就是你忍了的下场,那些无中生有的罪名,全都因为你的忍耐而变得可笑至极。
华亭县主看着她默默流泪的模样,心里未觉怜悯,反而厌恶至极,“你这套对男人还算管用,对我一点用都没有,你可别告诉我,褚令当初就是吃了你这一套,才会鬼迷心窍地娶你进门?”
“呵呵……”时春分突然笑了起来,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珠,如此又哭又笑,反倒给她寡淡的五官平添了几分明艳之色,看得华亭县主恍了恍神。
“你笑什么?”华亭县主蹙起眉头,觉得这女人未免太大胆了一些。
而在这之前,她分明觉得这女人是个软弱的胆小鬼,不过几句话的功夫,她的心里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时春分收敛了笑容,抬起眸子与华亭县主对视起来,她的眼眶含着泪水,目光却无比地坚定,那种破釜沉舟的气势,就连华亭县主也怔了一怔。
“我笑母亲太过荒唐,为了怀疑我,竟连阿令的人品也一起怀疑上了。”
这话出口,华亭县主的脸色骤然一变,怒目道:“你胡说什么?”
“儿媳没有胡说。”时春分的语气出奇地平静,若非她眼里的泪水出卖了她,华亭县主还真以为她有多么坦然自若,“婚前苟且是要浸猪笼的,母亲这样怀疑儿媳,不也是轻看了阿令的人格吗?”
“你?!”华亭县主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伶牙俐齿,她看着时春分委屈的模样,一时间也觉得有些好笑,“你胡说八道什么,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,阿令的人品我当然信得过,你无需放在心上。”
“随口说说?”出乎人意料的是,时春分并未下她给的台阶,“母亲身为女子,理应知道这样的猜忌对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,今日若非只有我与母亲在场,若是让其他人听到这样的传言,母亲是想要春分以死明志吗?”
与她之前的语气不同,她的最后一句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,当中带着某种被压迫的凄厉,以至于华亭县主一时竟不敢看她的眼神,
“我……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华亭县主心虚起来,她当时的确没想到这么深远,只是理所当然地觉得时春分能嫁给褚令,这当中没那么简单,却没想到这话对一个女子而言有多重,几乎是押上了时春分的名节与清白,也难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