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奶奶稍作休息,晚上去前厅与两位公子一同用膳。”
“两位公子?”时春分微微一怔,很快反应过来,应当是褚令和一直在华亭上学的褚休了。
华亭这地方虽小,却是人杰地灵,听说褚令小时候也在这边读过一段时间书,但老太太离不开他,只得又回了柳州。
明明前脚华亭县主才给了她一个下马威,这会儿又派人来邀请她晚上去赴宴。
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吗?
时春分苦笑起来,却是无法拒绝,“我知道了,有劳姑娘了。”
那侍女微微点头,很快退出了房间。
绿桃一脸兴奋,“奶奶,我没说错吧,华亭县主果然嘴硬心软,这会儿邀您去赴宴,便是接受了您的意思,您以后不必再提心吊胆了!”
大概是被她的笑容所感染,时春分顿了顿,终究还是点了点头。
是的,怎么都比撕破脸好。
即便她的心里有万般不满,但从嫁给褚令的那一天开始,她便没想过退缩,这世道也容不得她退缩。
——
夜晚的宴会,比时春分想象中还要热闹,她本以为只是华亭县主与他们几个家人之间的小聚,却没想到在场还有几个她不认识的陌生女子,看起来与华亭县主十分热络,她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。
“春分见过母亲。”时春分带着余阿兔缓缓上前,向华亭县主福了一礼。
褚令立刻起身,牵着她走进席中,“都是自家人,无需这么拘谨。”
看见他们亲密的模样,华亭县主不屑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,辛辛苦苦养大的兔崽子,还没服侍过她,就先伺候起别人来了!
时春分任由褚令牵着她走进席间,听他为自己介绍道:“这是我二弟褚休,之前一直在华亭读书,逢年过节也会回去几趟,不知道你们以前见过没有?”
她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,只见一个跟褚令眉目有几分相似的少年缓缓起身,好奇而疏离地打量着她,他的五官很冷,跟褚令的冷比有过之而无不及,如果说褚令是雪山玉树的话,他便是雪山青松,没褚令耀眼,但却比褚令更加挺拔和硬朗,他的目光落在时春分身上,没有惊艳,也没有鄙夷,只是平静地向褚令摇了摇头,“没见过。”
时春分的眸子闪了闪,褚休没见过她,她却是见过褚休的。
那年春节,褚家所有人齐聚一堂欢度除夕,教养她和纪小满的嬷嬷有心带她们认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