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
时春分垂着眼眸,专心致志地吃着褚令给她夹的菜,仿佛对眼前的一切漠不关心。
华亭县主拧了拧眉,似是没想到褚令会这么不给王霁雪面子,一时也有些尴尬,但很快地,她还是硬着头皮道:“不记得了,现在重新认识也未尝不可,还有姜雅、孔尤莲,她俩给霁雪一样是你的旧识,难得你回华亭一趟,理应和她们叙叙旧情。”
褚令抬眸看着她,表情一瞬间写满了复杂,他料到了这场晚宴母亲会继续针对时春分,却没想到会用这么拙劣的方式。
是想用其他女人来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吗?
可她却恰恰不知,时春分最不在乎的大概就是他有其他女人,这个女人一贯没什么良心。
褚令一边想一边收回目光,瞥了旁边埋头苦吃的时春分一眼,心里只觉一片荒凉,但凡这女人有一点点在乎他,都不至于是这个反应,他的心沉了下来,嘴上愈发冰冷,“难得吗?孩儿不是前段时间才回来一次?”
提到那次,华亭县主就气不打一处来,那次他嘴上说是来接她回去的,可刚到没多久就连夜跑回了柳州,甚至连随从都没有带,天知道她得知褚令就这么走了时有多么慌张,生怕他一个人在路上出什么意外,若他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处理也就罢了,可偏偏只是为了回去帮时春分出头!
华亭县主每每想到这件事情都觉得后怕,区区一个女人便能影响褚令的心志至此,倘若将来时春分真的出了什么事,褚令岂不是会一蹶不振,所以她才会想出这么拙劣的法子,希望能将褚令的心分散一点,至少别在时春分一棵树上吊死。
提到此事,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褚休突然开口,“上次大哥匆匆回来,又匆匆离去,不知是不是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,才会如此匆忙?”
他这话问得真挚,好像真的不知道内情,褚令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,淡漠道:“是有点事情,等你之后回了柳州就知道了。”
这话便是不打算在王霁雪等人面前讨论了,她们刚刚竖起的耳朵顿时失望地缩了回去。
华亭县主也不想当众谈及此事,毕竟事关褚令的软肋,当然越少人知道越好,但或许也不是什么软肋,只是少年人一时动心的意气之举,她的内心还是希望褚令对时春分只是一时新鲜的。
这样想着,她轻咳一声,转移了话题,“对了,春分,听说你在路上感染了风寒,姜雅的父亲是军医,她在医术上也颇有造诣,待会儿用完晚膳,你让她给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