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令一针见血,指出了华亭县主和褚严之间的问题。
华亭县主怔了怔,不由苦笑起来,“你说得没错,比起其他人,我更失望地是你父亲的态度。”
倘若褚严的心里跟老太太一样,认定时春分是适合的人选,那便也罢了,可他分明跟她一样,觉得时春分不适合褚令,但他还是站在了老太太那边,这足以说明他的心中自己是什么份量。
华亭县主再怎么倾慕自己的丈夫都好,也始终有身为公主的骄傲与底线,她无法忍受褚严拿爱来做筹码,逼她一次又一次地接受褚家的种种不公,又或许是,她已经无法再像少女时爱得那般热烈,仅凭一腔孤勇就能包容一切。
人是会长大的,当她的生命里有了孩子,有了百姓,有了国家,爱便不是她的唯一了。
短短一句话,便表明了她的态度。
就在华亭县主以为自己还需要解释时,褚令倏地一笑,答应道:“那便按母亲说的做吧。”
华亭县主一愣,她本以为孩子们会很难接受的,毕竟他们两个都姓褚。
褚休的确有些接受不了,他根本没听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,只知道因为褚令的婚事,母亲被气得回了华亭,但这至于要跟褚家撇清关系吗?
他看看褚令,又看看华亭县主,发现他们二人不知何时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,这是他所没有的。
但他不想承认自己没有,便学着褚令的模样,开口道:“是啊,只要母亲开心就好。”
听见他这么说,华亭县主笑了起来,跟之前的笑容相比,这回的笑容明显有一种卸下重担的轻松,她真的很怕两个孩子会不理解她的选择,万幸的是,他们比她想象中还要懂事。
“那就这么说定了。”华亭县主笑着道:“阿令,你帮我找几个人负责九苦丁在柳州的发展。”
褚令挑眉,“母亲真的将此事交予我负责?”
“当然。”华亭县主不假思索道:“你是我儿子,又早就有从商经验,不交给你,交给谁?”说到这里,她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忽略褚休,又连忙补充道:“可惜阿休还在读书,不然交给他也是合适的。”
褚休笑了笑,没说什么,眸子却是不自觉地黯了下去。
褚令赚第一桶金的时候,好像也不过是个在学堂读书的少年。
褚令并未注意到褚休的失落,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,“既然母亲将此事交给了我,那我便想向母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