讽刺,“好歹不算一无是处。”
褚休看着满桌佳肴,倒是有些意外,“大嫂不过来吃吗?”
华亭县主看向送菜过来的厨娘,对方立刻禀报道:“启禀县主,少奶奶说不想影响县主与两位少爷共聚天伦的雅兴,所以就不过来打扰了。”
“呵!”华亭县主从喉间溢出一声冷笑,“她倒是知情识趣!”
最后几个字咬得极重,显然是被气到了。
褚令笑而不语,能让他娘吃瘪的,除了老太太以外,时春分算是第一人了。
只不过……他看着满桌菜色,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,这算是向他示好吗?
时春分在自己房间里用了晚膳,因为这次做的菜式剩了不少,她还分给了余阿兔等人一桌,吃得红杏和绿桃舌头都要掉了。
“奶奶做的菜也太好吃了!”红杏都吃不下了,还贪婪地往嘴里塞。
绿桃也吃得肚子鼓囊囊的,将平时不能吃太饱,以免在主子面前出恭的规矩忘得干干净净,“奇了怪了,这些菜我以前也吃过,怎就与奶奶做的天差地别,吃了奶奶做的,才知道以前吃的那些都白吃了。”
“你倒是会夸。”时春分笑了起来。
她这人自信的事情不多,厨艺便是头一件的,可惜褚家大少奶奶也不能天天泡在厨房,不然她还真的宁愿去做个厨子。
余阿兔在旁边一声不吭,却也不得不承认时春分做的菜好吃,她以为时春分是在褚家享清福的,想不到干的活也不比她少,其实余家虽然贫穷,却还真的没亏待过她什么,她是家中独女,又排行老幺,家里的活儿都是时翠和两个哥哥分着干的,只不过比不得褚家锦衣玉食,外表风光而已。
褚令从华亭县主那儿回来的时候,时春分等人已经吃完了,屋里烧了热水,随时等他回来沐浴。
他一进门,余阿兔就绞了热帕子给他净脸擦手,红杏过来帮他除去外衣,绿桃也端了杯香茶给他漱口。
最近独来独往惯了的人,突然受到如此热情的待遇,饶是褚令向来波澜不惊,此刻也有些无措。
等到她们折腾完了,褚令走进屋内,才发现时春分只着里衣半跪在屏风下,正在伸手给他调试水温,少女长发及腰,腰可盈握,一头青丝散落着披在腰间,仿佛外界纷纷扰扰皆与她无关,她漫不经心的试水动作,好像一只正在戏水的小鹿,处处都透露着无辜与慵懒。
褚令脚步一顿,连呼吸也慢了下来,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