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他这么说,时春分才没有躲闪,老老实实地被他圈在怀中,继续看着窗外的风景。
褚令一直陪她等到快天亮的时候,余阿兔才被车夫送了回来,看见她平安无事,时春分一颗心才落地,老老实实地跟褚令上床休息。
余阿兔回到县主府,并未被送回原来的房间,而是在院子里另外找了个空屋安置她,似乎是怕她闹事,在她进去之后,送她回来的人还特地将大门锁上,以防她到处乱跑。
从她知道自己一个人被丢在山水阁的那刻开始,她就已经知道了褚令和时春分的态度,被放弃的恐惧大过了她心底的不甘,所以此刻面对这无声的惩罚,她竟然也学会了逆来顺受。
等到她被放出去的时候,已经是第二天下午,褚令用完午膳离开,时春分才叫人将她带到自己面前,红杏和绿桃也被她支开了,屋子里只剩下了她和余阿兔二人。
余阿兔一看见她,就不顾一切地扑了上来,跪在她的面前,眼泪哗哗直流,“奶奶,我知道错了,我以后再也不敢了!”她哭得十分悲恸,仿佛是在真心忏悔,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,她这情绪酝酿了有多久。
时春分素来心软,余阿兔有信心只要自己好好地哭上一回,对方必然就会将昨晚的事情抛诸脑后,到时候她还是她身边最得宠的小丫头,而她所有的野心与僭越都会随着这一哭被时春分忘得干干净净,她会继续留在时春分的身边,最多以后不能再伺候褚令。
余阿兔想得美好,哭得也愈发卖力,谁知她哭得嗓子都快哑了,时春分也没有要出声安慰她的意思,她诧异地抬起头来,才发现时春分并没看她,而是眉目温淡地盯着桌子上冒着热气的茶盏,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余阿兔的心里一沉,但仍然抱着一丝侥幸,“奶奶,我……”
时春分看向她,神情一如既往地淡然,可却看不出喜怒,“哭够了?”
余阿兔轻咬嘴唇,有些摸不透时春分的想法,但戏已开锣,她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,“表姐,你打死我吧!是我不对,我不该对姐夫动心,若非你将我带进褚家,我根本不可能过上如今的生活,但我却恩将仇报,竟然对姐夫起了不该起的心思,你打死我吧!”说着,她把心一横,砰砰砰地直往地上磕头,额角没一会儿就肿起了一个大包。
若在以往,时春分早就阻止了她的动作,甚至可能还会叫大夫过来看她,但此刻她看着余阿兔的动作,心情却无比复杂。
“明早你收拾收拾,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