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姐,我……”
余阿兔还想解释,时春分却挥手打断了她,“阿兔,大爷他才貌双绝,你会对他动心我并不怪你,但你千不该万不该,不该以为仗着我心软就能嫁进褚家,外人算计我也就罢了,但你是我表妹,怎么能这么对我?”
她的话说到最后,已然有了几分厉色。
余阿兔简直无地自容,“对不起,表姐,对不起,我只是太喜欢大爷了,没想过要伤害你……”
她的声音越来越小,最后几个字说出来,连她自己都不信。
时春分看着她,长长地叹了口气,语气缓和下来,“阿兔,你应该知道,我在这世上没几个亲人,扶持你就是扶持我自己。如果可以的话,我也想如你所愿,但大爷那样的儿郎,又岂是你我可以左右的?”
这话便是挑明了褚令的态度,余阿兔呆呆地看着她,直到这刻才感受到绝望。
原来是褚令不想纳她的吗?
虽然早就料到了自己没什么胜算,但当现实残忍地摆在她的面前时,她的心还是被摔得粉碎。
少年时的第一次爱慕,要么飞蛾扑火,要么无疾而终,最后能走到一起的只有少数,却也未必能白头到老。
时春分其实是有些羡慕余阿兔的勇气的,虽然最后的结果并不如意,但这样的经历是她所没有的,她从进入褚家的第一天开始,就被训练为一个合格的童养媳,她不能有自己的意愿,也不曾如此炽热地爱过别人。
余阿兔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收拾行李上了回柳州的马车,褚令的态度成为了击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,她再赖在华亭也不过是丢人现眼而已。
红杏和绿桃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却多少猜到了一些端倪,一个院子里的人没秘密,就算时春分想瞒也瞒不住,好在她们两个都不是爱嚼舌根之人,眼看时春分对此事讳莫如深,便也识趣地没有再提。
余阿兔走了之后,时春分闷闷不乐地在房间里待了好几天,直到孔尤莲派人送了帖子过来,邀请她和褚令去参加篝火晚宴,她才再次踏出了县主府。
这次的晚宴设在华亭军的军营,也有让褚令这个大公子去军营与将士们联络感情之意,却苦了时春分这个从未踏足过军营的人,还在路上就紧张得不行。
“军营是什么样子的,母亲这次也会去吗?”
看见她忐忑的模样,褚令有些好笑,“不过就是将士们驻扎的地方,又不是什么虎穴龙潭,你不必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