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我还能再喝一壶……”
褚令的眉头拧了起来,立刻将她不安分的手按住,转身望向华亭县主,禀报道:“母亲,春分喝醉了,孩儿先带她下去休息一下。”
华亭县主挑起眉梢,目光落在时春分的脸上,横看竖看都清醒着的模样,哪里像是醉了,但她显然懒得戳穿时春分拙劣的“演技”,慵懒地挥了挥手,“下去吧。”
褚令微微颔首,伸手将时春分搂进怀中,半强迫半搀扶地将她带离了现场。
整个过程中,他完全没看孔尤莲一眼,任由她呆呆地跪在地上,最后还是华亭县主叫她起身,夸她军舞跳得不错,赏了她一只纯金打造的酒杯,整件事情就此揭过。
孔尤莲怎么都没想到,自己精心准备的逼婚宴就这样被时春分给搅了局,褚令没喝她那杯酒,自然也不会被轻骑营的将士们怪罪,日后大家提到此事,最多只是笑话褚家大少奶奶善妒,竟然众目睽睽之下装醉抢了其他女子给大公子献的酒,这对褚令几乎没有任何的影响。
反倒是她,虽然没有被褚令直接拒绝,但一个女子当众向男子示爱,已然落了下乘,日后怕是很难说到不错的婚事了。
姜雅全程冷眼旁观,看见孔尤莲失败了,心里松了口气之余,却也更加认定了时春分不是善茬儿,前有当众质问,让她下不来台,后有装醉行凶,逼褚令离场,轻而易举地就赶走了大公子身边的所有倾慕者,还有王霁雪,虽然她不知道对方发生了什么事,但看她躲着大公子的样子,想来也是和这女人有关。
县主总共就找了她们三个来接近褚令,如今她们全都败下阵来,足见这个传闻中柔弱可欺的大少奶奶并没有外表所见的那么简单,她得另想办法才行。
与此同时,褚令在士兵的带领下,将时春分带到一座空置的营帐中休息,没想到一进去,就看见王霁雪坐在里面,将她整个人吓了一跳。
王霁雪几乎是跳了起来,手足无措道:“大公子,大少奶奶,你们怎么会来这儿?”
她为了避开褚令,连篝火晚宴都没参加,一直龟缩在这间营帐中,饿得肚子咕咕直叫,没想到还是撞了个正着,心里叫苦不迭。
褚令睨了她一眼,知道跟孔尤莲相比,这女人还算识相,所以耐着性子道:“大奶奶喝醉了,我带她过来休息。”
“哦。”王霁雪呆呆地站在原地,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。
褚令看着她,皱眉道:“你不去参加晚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