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说嘛,一向蠢钝的女人怎么会忽然如此大胆?
结果还真的是高看她了。
人啊就是这么奇怪,她一方面不希望时春分坏了褚令和孔尤莲的好事,另一方面又对时春分的不作为深恶痛绝。
身为主母却不能帮丈夫排忧解难,这比一个妒妇更让她头疼。
就在她长吁短叹的时候,屋外有侍女来报,“县主,大少奶奶来了。”
听到这个,她和褚令同时一怔,反倒褚休轻挑眉梢,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,等着看他们的热闹。
华亭县主下意识地看了褚令一眼,见他没什么反应,便开口道:“让她进来吧。”
时春分款款而至,目不斜视地经过褚令和褚休,上前向华亭县主行礼,“参见县主。”
华亭县主拿起桌上的热茶抿了一口,又拈起一块蜜瓜送入嘴中,所有动作一气呵成,完全没有要开口叫她平身的意思,时春分也不着急,固执地保持着行礼的动作,双方就这么僵持着,谁也不肯妥协。
眼看时春分的动作快站不住了,褚休睨了一眼无动于衷的褚令,淡淡道:“大嫂怎么来了?快坐下吧。”
时春分这才松了口气,直起身子,感激地向褚休点了点头,“谢谢二爷。”
她环视了屋内一圈,目光落在了褚令身边的座位上,犹豫了一下,还是走了过去,“大爷。”
她的声音娇软,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,却像一只无形的手突然伸了出来,抓住了褚令的心脏。
褚令敛下眉眼,薄唇微微抿起,刻意不去看她的表情,自然也不会给她任何回应。
时春分脸上的笑容僵住,无奈地坐了下去,果然还是在生她的气啊。
华亭县主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二人间的交流,原本因为时春分的到来而不悦的心情,在此刻突然变得愉悦了不少,这么快就吵架了啊,她还以为他们有多么地情比金坚呢?!
她将嘴里的蜜瓜咽下,慢悠悠地开口,“你来干什么?”
时春分才刚刚坐稳,又立刻起身道:“我听说二爷要纳妾,特地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。”
这话便是想揽活儿了,华亭县主看着她,半晌没有说话。
倒是褚休笑了笑,温和道:“大嫂来得正好,纳妾的事情我正不知道该如何打点,若是由大嫂出面,那就再适合不过了。”
时春分感激地望着他,正想顺势答应,却听见自己身旁的男人嗤笑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