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亭县主最后还是把褚休纳妾的事情交给了时春分,因为褚令的话太震撼了,让她整个人无所适从,一个母亲连自己孩子的变化都没有发现,这无疑是令她感到挫败的,跟褚令相比,褚休从小到大都很懂事听话,也更让她省心。
正因为如此,她没有投入太多的关注在褚休身上,没想到反而铸成了大错。
时春分低着头跟在褚令身后,心情同样失落,虽然她如愿以偿地揽下了褚休纳妾的事,但刚刚被褚令那么一说,她又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个聪明的决定,她只一心想着为褚家做点事情,却恰恰忘记了王霁雪的身份由她出面并不合适,但如今活儿已经揽下了,再推掉显然也不合适,唯有走一步看一步,希望不会影响到褚令的声誉。
褚令走着走着,脚步突然停了下来,时春分猝不及防,一头撞在了他的胸膛上,她痛得轻呼一声,脚下一个踉跄,险些摔倒在地,好在伸手揪住了褚令的衣领,才勉强站住了脚步。
但站住之后,她却整个人都愣住了,有些委屈地咬住了嘴唇。
他没有扶她……
他竟然没有扶她!
虽然算不上是多大的事情,可时春分就是觉得委屈至极,如果说在华亭县主面前不帮她说话只是情绪使然,那他刚才的反应就是本能地冷漠,好像她摔不摔倒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,他已经从骨子里开始排斥她了。
这个认知让她心如刀割,连带着看褚令的眼神都变了味道。
褚令居高临下地看着死死捏着他衣领的女人,将她脸上的变化全都纳入眼底。
这就不高兴了吗?
他还真是把她惯得不堪一击啊。
“揪够了没有?”褚令的声音冷冷响起,带着轻微的不耐。
时春分被吓了一跳,立刻把手缩了回来,本能地退后两步,“对不起,大爷,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也不知是说不是故意揪他衣领,还是不是故意撞他。
褚令敛下眉眼,神情充斥着疏离的淡漠,他已经听够了时春分嘴里的“对不起”,除了让他心烦以外,没有任何意义,“王家那边你找个媒婆去办,务必办得风光体面,免得被人拿下话柄。”
时春分迅速点头,“是,大爷。”
褚令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见她没话想问自己,冷脸道:“这次你来找母亲,恐怕不止是为了此事而来,还想说些什么,不如一次性说清楚。”
明明是关心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