呢?”
这话便带了几分赌气的意味,听得时春分拧了拧眉,“二爷决定要娶王姑娘的时候,不是早就知道这一点了吗?怎么现在才开始介意呢?更何况,王姑娘既然决定了要选你,自然就会断了对大爷的念想,算起来,还是你赢了大爷呢!”
她的最后一句倒是取悦了褚休,对方弯起唇角,再次看向了她,“你的脾气可真够好的,来了华亭天天受气,还有心情帮他说话。”
这话题转得突然,惹得时春分怔了一下,“啊?”
褚休看着她,继续道:“难道不是吗?一来就被母亲当面施了下马威,之后又跑出来三个女人围着自己的郎君,虽然大哥他一个都没看上,但你心里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吗?”
就算不介意那三个女人,至少也得介意华亭县主对她的轻视吧?
褚休着实想不明白,这个女人怎么还能若无其事地跑来安慰自己。
听见他的问题,时春分苦笑起来,坦诚道:“不是不介意,是我介意了又能怎么样呢?”
人人都道她性子软,可她一个没有娘家,没有实权的童养媳,真的在褚家强硬了起来,只怕会死得更惨。
她也想像话本子里的那些主母一样,动不动就雷霆手段,将褚令身边的狂蜂浪蝶悉数赶走,可她有这个本事吗?
别说那些狂蜂浪蝶都是华亭县主默许的,就算没有华亭县主给她们撑腰,一旦褚令真的看上了,她还能左右他不成?
连华亭县主都左右不了自己的县马纳妾,她区区一个童养媳,何必自讨没趣儿?
褚休被她问得一噎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是啊,她的确什么都做不了。
就像他一样,不管做什么都没办法超越褚令。
他们二人唯一不同的,就是一个已经认了命,另一个还在苦苦挣扎。
褚休突然有些羡慕眼前的女人,有时候能够认清自己的无能,并坦然地学会放弃,也是一种豁达的表现。
至少对他而言,他是不甘心一辈子都这么过的。
似是意识到自己扯得有些远了,时春分垂下眉眼,主动道:“王姑娘的事情县主还是交给了我办,在聘礼上面,二爷若是有什么想法,随时可以过来跟我沟通。”
褚休微微点头,“好。”
时春分想了想,又忍不住问道:“二爷是真心喜欢王姑娘吗?还是只是想证明自己比大爷强,所以才决定娶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