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亭县主哼了一声,还是不太乐意,“阿令,你怎么看?”
褚令眼皮都没抬,淡淡道:“我觉得可以。”
华亭县主叹了口气,“那行吧,反正华亭够小,随你们折腾。”
难得县主妥协,时春分还以为这样就万无一失了,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,褚休成亲的那天,久未下雨的华亭下起了瓢泼大雨,所有百姓都躲在屋内避雨,绕城一圈显然也没了意义,褚休匆匆接了新娘,便直接回了县主府,事先所有安排的阵仗在天公面前俨然成了场笑话,甚至连前来参加喜宴的宾客都少了大半。
原本应该热热闹闹的婚事成了朋友间的小聚,冒雨赶来的宾客都是平时跟县主府关系就不错的人们,孔尤莲和姜雅也在宾客之列。
这次来华亭,褚令和时春分已经待得够久了,所以等褚休的亲事结束,不管华亭县主愿不愿意回去,他们也要启程返回柳州。
孔尤莲和姜雅显然是收到了消息,即便冒着倾盆大雨,也要赶来见褚令最后一面。
时春分和褚令坐在主家席上,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那二人投来的炽热目光,她看看她们,又看看褚令,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大爷,孔姑娘和姜姑娘好像是来找你的?”
褚令睨了她一眼,漠然道:“所以呢?”
“所以……”时春分嗫嚅道:“你对她们一点意思都没有吗?”
“呵!”褚令嗤笑一声,将手中调羹摔进了碗里,显然没了胃口,“我要是对她们有意思,还用得着等到今天吗?”
真不知道这女人是迟钝还是存心想气他。
“哦……”时春分闷闷地应了一声。
想想也是,以褚令的身份,喜欢一个女人根本不用纠结太久。
只要他招一招手,什么女人得不到?
时春分想明白了,心里又高兴起来,连带着胃口也好了许多,她撇过头,见褚令的调羹扔在碗里,而对方双手放在桌子上,似乎是在生她的闷气,大概是觉得她能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,实在是孺子不可教也。
时春分心虚极了,众目睽睽之下,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。
就在他们僵持着的同时,那边一直盯着他们的孔尤莲和姜雅也讨论了起来。
“刚才大奶奶好像看了我们一眼,然后跟大公子说了些什么,接着大公子就生气了。”说话的人是姜雅,她今天一直和孔尤莲坐在一起,就是想找机会接近褚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