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春分吓得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巴,“大爷,不可对住持无礼。”
那老僧却再次大笑起来,笑声莫名地有些凄厉,“谁说老朽算不到自己的命运?今日你我相见,便是命中注定,见完你这一面,老朽这一生就功德圆满了。”
听到他最后一句,褚令和时春分都愣了一下。
紧接着,那老僧的笑声戛然而止,头部向下一垂,整个人以非常诡异的姿势沉寂了下来。
时春分看着他,表情有些莫名,“大爷,住持他这是怎么了?”
褚令眯起双眼,俊逸的下巴紧绷得厉害,他拉着时春分退后几步,沉声道:“你先出去,把他徒弟叫进来。”
时春分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,但隐隐感觉到了严重,她深深地看了那老僧一眼,将刚才所有的话记在心里,才微微点头道:“好。”
时春分走出竹屋,示意那小沙弥进去跟褚令汇合。
她想再进去时,却被褚令伸手挡在了外面。
没多久,她就听到屋内传来了小沙弥撕心裂肺地哭声,“师父……师父圆寂了!”
时春分捂住嘴巴,脸色唰地一下变得煞白,不可置信地退后了两步。
应验了,这老僧的话……真的应验了!
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,二人很快匆匆忙忙地下了山,褚令让狼毫找了两个随从,上山去帮那小沙弥处理老僧的后事,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,但时春分知道,他的心里也受到了极大的震撼,否则根本不会浪费时间做这种无谓的事情。
“大爷……”二人用完晚膳,洗漱完毕,躺在客栈的床上准备就寝时,时春分终于忍不住开口,跟他商量起了此事,“今日那住持说得有板有眼,咱们不可不信。”
“呵!”褚令冷笑起来,“信了又能如何?他根本没说另一个女人是谁,难道你想让我为这没有影子的事情大动干戈吗?”
“这倒也是。”时春分重新躺了下去,闷闷不乐地扁起了嘴巴。
倘若一直找不到那个女人,那褚令岂不是劫数难逃?
褚令察觉到她的担忧,突然翻过身子与她四目相对,“就算那个女人出现了又如何,你总不会要我将她纳进府中,做一个专门负责挡煞的姨娘吧?”
时春分的眼睛眨巴眨巴,没有说话。
褚令瞬间黑了脸颊,“你还真的这么想过?”
迎着他迫人的目光,时春分不安地扭了扭身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