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阿兔一阵小跑去拿来纸笔,没想到还没进门就被掌柜的派人制住了,她被吓得不轻,立即大声尖叫起来,“你们想干嘛?放开我!”
听见她的叫声,时春分脸色一变,站起了身子,“你们好大的胆子,敢扣我的人?!”
时翠也急了起来,抢着要跑出门外,“阿兔!你们别碰阿兔!”
唯独褚令面无表情地坐在原位,紧扣着手中的刀柄,“抓个丫头来威胁我,你们漕帮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。”
翁振海脸色一白,忍不住破口大骂,“江潮,你搞什么鬼?!”
那个叫“江潮”的掌柜很快冲了进来,咬牙道:“大公子,你先忍忍。”
他望向褚令,冷笑道:“什么丫头,我分明听见她喊褚夫人表姐,褚大爷不会狠心得连自家亲戚都不顾吧?”
翁振海一愣,下意识地望向褚令,见他的脸上还是没有半分变化,心又沉了下来。
他们说话间,时春分已经拉住时翠,示意她冷静下来,接着退回原位,气定神闲地坐了下来,“是我的表妹,也只是一个丫头,江掌柜不会以为,褚家大大小小的表亲还少吗?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值得漕帮大公子拿命来换,那你们漕帮未免也太不值钱了。”
“你?!”这话说得江潮面色一沉,眯起了双眼,“褚家大少奶奶果然伶牙俐齿。”
他让手下将余阿兔押进来,伸手掐住她的脖子,狰狞地笑道:“你说得没错,区区一个表亲,褚家未必放在眼里,只是不知道大少奶奶你……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表妹枉死而无动于衷?”
他的手倏然用力,掐得余阿兔涨红了脸,她剧烈地挣扎起来,却怎么也摆脱不了,“表姐,娘……救我!”
时翠本来还能忍耐,看见这种场景,哪里还坚持得住,她猛地抓住时春分,哀求道:“春分,算了,你让大爷放过翁公子吧……”
时春分抿紧双唇,没有说话。
她素来性子软弱,倘若做主的人是她,她必然会息事宁人。
可眼下做主的人是褚令,整件事情关系到褚家的颜面,她若轻易让步,哪里对得起褚家大少奶奶这个头衔,别说褚令会瞧不起她,就连她自己也会瞧不起自己。
故而,即便时翠开了口,她也仍是咬牙看着,没有说话。
时翠求了半天,见她始终无动于衷,眼看余阿兔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,她把心一横,跪了下去,“春分,阿兔她快不行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