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姑求你了,她可是你表妹啊,难道你真的忍心见死不救吗?”
她跪下去的那一瞬,时春分整个人头皮发麻,她本能地伸手想扶,却听见旁边当啷一声,褚令手中的刀不知何时飞了出去,刺啦一下斩断了江潮的右手,刹那间鲜血四溅,时春分还没来得及看清,一只温热的手掌就捂住了她的眼睛,以极具霸道的姿态将她的视线完全遮挡。
“啊——”
时春分顾不上去猜想屋内发生了什么,江潮的惨叫声就告诉了她一切。
“手,我的手!”
江潮瞪大双眼,恐惧地看着自己右臂上的窟窿,想伸出左手去捂,却怎么也捂不住。
余阿兔终于得救,整个人身子一软,瘫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。
时翠见状,连忙爬了过去,将她护在自己身边,“女儿别怕,娘来救你了,娘来救你了!”
母女俩抱头痛哭,一旁的翁振海反应过来,弯腰就想抢地上的刀。
褚令又怎会给他这个机会,他一手捂住时春分的眼睛,一手拿起桌上的筷子,咻地一声就插在了翁振海的手掌上,痛得他根本就握不住刀。
翁振海嗷地一声,整个人暴跳如雷,“姓褚的,你是不是疯了,你真的敢对我动手?”
褚令紧紧地捂住时春分的双眼,冷冷道:“敢不敢,你大可再试一试。”
翁振海一噎,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手掌,他当然是不敢的,除非另一只手也不想要了。
听见他们的惨叫,店内的手下很快拿着家伙冲了进来,将那二人护在身后,“什么人,敢在漕帮的地盘放肆?!”
时翠已经带着余阿兔躲到了褚令这边,紧张地看着眼前的一切。
褚令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,唇角勾出一丝冷意,“放肆的是谁,恐怕你们还不知道。”
听见事情越闹越大,时春分皱起了眉头,她抬手拍了拍褚令捂着她眼睛的手掌,示意对方可以松开。
褚令扫了江潮和翁振海一眼,见他们二人已经捂着伤口退到了手下后面,应该不会再吓到时春分,这才缓缓将掌心收了回来,任由时春分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一切。
尽管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,可亲眼看见满地鲜血,时春分的脸色还是白了几分。
她强行忍住心头的不适,目光透过人群,准确地落在了翁振海身上,“翁公子挑事在先,食言在后,现在又想以多欺少,彻底与褚家结怨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