翁雄恨铁不成钢地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,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,“漕帮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?!”
偏偏这臭小子还是嫡长子,简直丢尽了他的脸。
褚令虽然料到了翁雄不会将此事闹大,却也没想到他会这么不给翁振海面子,看来这漕帮帮主果然是个人物。
翁雄教训完翁振海,转身向褚令拱了拱手,“这位一定是褚大公子,真是不好意思,小儿不知天高地厚,竟敢以多欺少,结果还被你教训了一顿,实属自不量力,老夫回去之后一定严加管教,绝不再让他出来丢人现眼。”
见他说话还算客气,褚令的面色有所缓和,迅速回了一礼,“翁帮主客气了,在下出手太重,打伤了令公子,还请翁帮主不要见怪。”
“哪里哪里……”翁雄倒是豪气,“老夫的儿子老夫自己清楚,这里是漕帮的地盘,你要闹事也不会选在这里,必然是他仗势欺人,反而被你教训了一顿,这小子可真够不争气的!”
翁振海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,脸色也哭丧起来,“爹,我还是不是你亲儿子了?”
“呵呵……”翁雄冷笑起来,“老子倒希望你不是我亲生的,能生出你这么蠢的儿子,简直是为父的耻辱。”
褚令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护短的父亲,望向翁雄的眼里多了几分兴味。
翁雄转过头看着他,言辞恳切地道:“褚公子,今日之事还请你给老夫几分薄面就此作罢。”
堂堂漕帮帮主开口,褚令自然不会拒绝,他微微拱手,客气道:“前辈言重了,今日之事我也有错,若能就此平息,对双方都好,只不过……”
“只不过什么?”翁雄狐疑地看着他,以为他还想借机谈什么条件。
褚令笑了笑,伸手指了指地上的纸笔,“还请翁公子立下字据,日后不会与我们为难,否则下回再放一次漕帮令,晚辈未必等得到前辈过来主持大局。”
“这……”翁雄犹豫起来,表情也有些复杂。
他没想到褚令会提出这么古怪的要求,这不摆明了对他漕帮并不信任吗?
江湖中人最讲究的就是一言九鼎,褚令这么说,根本就是在下他的面子。
时春分也没想到褚令会那么在乎她随口提出的要求,即便漕帮帮主亲自来了,他也没有轻易让步,她的心中一暖,但更多地却是担心,担心翁雄会下不来台,原本缓和的局面又变得僵持起来。
就在她想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