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打圆场的时候,翁雄轻咳一声,尴尬地笑笑,“你说得对,这么大的事情,的确立个字据说清楚比较好一点。”
说着,他回手就给了翁振海一个巴掌,打得他晕头转向,“听见了没,还不赶紧把字据写完?”
时春分等人看着翁振海找不着北的模样,突然意识到他为什么总是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了。
翁振海本以为来了救兵,没想到又多了一个逼他立据的人,他苦着张脸哆哆嗦嗦地趴了下去,再次用左手拿起了毛笔。
看见他狼狈的样子,时春分伸手扯了扯褚令的袖子,小声道:“大爷,算了吧。”
褚令本来也不稀罕那个字据,想要的只是漕帮的态度,听见时春分这么说,便开口道:“翁帮主,既然我夫人说算了,立字据一事便就此作罢,晚生相信你们漕帮一言九鼎,就算没有字据,应该也不会为难我们。”
翁雄求之不得,连忙答应,“这是自然。”
他看着时春分等人,拍着胸脯道:“你们放心,我们漕帮本就跟你们褚家有交情在先,今日之事只要你们褚家肯息事宁人,我漕帮也绝非两面三刀之徒。你们褚家我管不着,但偌大的漕帮,谁要再敢提起此事,就是跟我这个帮主过不去,到时候不用你们开口,我自会用帮规教训他们。”
褚令微微点头,“如此甚好。”
双方达成共识,褚令便不欲在此纠缠下去,他向翁雄拱了拱手,主动道:“既然如此,那晚辈就先行告退了。”
翁雄侧了侧身子,给他们让开了道路,“请。”
褚令带着时春分等人,迅速离开了现场。
一直到走出酒楼,众人还跟在做梦一样,时翠脚下一软,险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,幸好余阿兔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,“娘,你没事吧?”
时翠一把抓住她,眼泪涌了出来,“刚才吓死娘了,我还以为你真的会出事。”
余阿兔也掉下了眼泪,“是我不好,让娘担心了。”
时春分在旁边看着她们,忍不住红了眼眶,“大姑,刚才我……”
“你不必再说了。”时翠打断了她,“反正阿兔也没事,刚才的事就算了。”
“是啊。”余阿兔擦干眼泪,朝时春分笑了笑,“刚才还是姐夫救了我呢!表姐你无需自责。”
见她如此懂事,时春分一脸欣慰,“阿兔,你真的长大了。”
她并非故意不救她,只是想先观望一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