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!”时翠还是不肯松口,“那可是出海,不是闹着玩儿的,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,连个尸体都捞不着,到时候我怎么对得起你们余家的祖宗?”
见她冥顽不灵,余阿豹把脚一跺,气急道:“我就是要去!”
说着,他径直跑了出去,时翠怎么叫都叫不住。
见此状况,时翠大哭起来,紧绷了一天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释放,她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,这段时间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利。
她这一哭,时春分便坐不住了,立刻起身安慰,“大姑,你别这样,二表哥已经大了,随他去吧。”
余阿兔也帮忙劝道:“是啊,娘,二哥只是一时不懂事而已,晚点一定会明白你是为了他好。”
唯独褚令坐在原位,劝也不是,不劝也不是,只能用喝酒来掩饰自己的尴尬。
几杯酒下肚,时翠的情绪总算冷静下来,颤颤巍巍地起身向褚令行了一礼,“对不起,大公子,让你见笑了。”
褚令看着她,表情有些复杂,“男儿志在四方,做父母的又能管得了多久?”
时翠一愣,眼泪再次落了下来,“我……我明白。”
时春分嗔了褚令一眼,觉得他实在是哪壶不开提哪壶,索性道:“时辰也不早了,我们该回去了。”她看见褚令起身,又继续道:“大姑,你好好休息一下,二表哥的事情咱们以后再谈。”
“嗯。”时翠微微点头。
褚令走了,她的心情反而放松下来,不然老是觉得有人要逼她送走自己的儿子。
余阿兔昨天已经在家里住了一晚,今天再不回褚家就有些说不过去了,所以她再不舍得都好,也只能拍了拍时翠的肩膀以示安慰,然后跟着时春分和褚令上了马车。
短短一日之内,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,三人坐在马车上,都有些精疲力尽的感觉。
时春分望向褚令,主动道:“今天漕帮的事情闹得那么大,祖母那边会不会也收到消息?”
“肯定会的。”褚令闭上双眼养精蓄锐,“不止是祖母,父亲那边必然也会兴师问罪,待会儿你要做好准备,小心他们把事情推到你的头上。”
“好。”时春分微微点头。
这次的事情本就因她而起,褚家怪她也不算冤枉,她本就不是一个脆弱得不堪一击的人,只不过每次都被人算计,才让她手足无措。
余阿兔听见他们的对话,眸子微不可查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