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顺只是顺口提了一句时春分,褚润却整个人愣了一下,明明她去华亭的这段时间,他的心里也不曾想起,可再次听到的时候,心里还是恍了恍神,但也只是一瞬的功夫,他便敛下了眉眼,“大堂兄手上那么多生意,大堂嫂搞得定吗?”
“谁知道呢?”褚顺不屑道:“看她那蠢钝如猪的样子,也不像是做生意的料,偏偏你大堂兄跟被下了降头一样,对她看重得很。”
褚润面无表情,“是吗?”
“不过这样也好。”褚顺幸灾乐祸道:“那两个童养媳不嫁给嫡子,就要嫁给你们这些庶子,难得老太太想不开塞给了褚令一个,你娶她们的机会就大大减少了。”
褚润不置可否道:“不是还有一个纪小满吗?”
提到那个,褚顺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,“我警告你,你可别想打她的主意,以你的条件,绝对能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士家小姐,若是被那童养媳占了便宜,那可就亏大了。”
褚润有些好笑,“父亲说得我像是大姑娘一样。”
男人娶老婆,怎么能算是被占便宜呢?
褚顺冷哼一声,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,那纪小满的确生得好看,但这世上好看的女人还会少吗?别的不说,光是我给你找的香鸾,论容貌、论身段,哪样会比纪小满差?总之,你要记住,男人能纳无数个漂亮的通房,但正妻必须门当户对。”
褚润冷嘲,“就像你和大娘一样吗?”
提到薛锦绣,褚顺瞬间蔫儿了,“我还没说完,门当户对……但不凶悍的!”
——
二房那边不算安稳,三房的褚贵同样彻夜难眠,他年纪已经不小了,早就把明年的春闱当成最后一搏,本以为志在必得,没想到却半路杀出个褚令,这叫他如何能够甘心?
但倘若再等三年,以他这样的年纪,考中了也只是一场笑话。
何况人贵自知,他清楚知道自己不是读书的材料,想要高中状元,必须得有一些考运,而这次科举便是他考运最强烈的一次。
“薛锦绣那个女人,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响!”褚贵气得一回房就拍起了桌子,“把阿令关起来,就不会影响她儿子考武状元,那我的文状元呢,就活该被阿令抢走?!”
相比他的失控,他夫人曹迎春便冷静得多,她也是唯一一个刚才目睹了所有经过却一言不发的人。
“老爷请息怒。”曹迎春捏着他的肩膀,笑眯眯道:“依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