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,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褚贵眯起了双眼,“此话怎讲?”
曹迎春停下手中的动作,走到他面前坐下,认真道:“难得二房与大房对上,咱们不是正好可以坐收渔人之利吗?”
“这算什么对上?”褚贵没好气道:“不过是关了一个月禁闭,他们还不至于为这种小事打起来。”
“倘若我们给他们添把火呢?”曹迎春微笑道:“阿令禁闭期间,若有人将漕帮之事闹大,试图毁掉他的名声,你说到时候谁的嫌疑最大?”
褚贵一怔,随即眯起了双眼,“你想借刀杀人?”
曹迎春耸了耸肩,“有何不可?反正二房与阿令早晚会对上的,我们只是帮他们加快脚步而已。”
褚贵直勾勾地看着她,半晌没有说话。
就在曹迎春的心里有些紧张的时候,他突然笑了起来,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,“还是夫人聪明,知道如何兵不血刃。”
曹迎春松了口气,没好气地嗔了他一眼,“我还以为你下不了手呢!”
“怎么会?”褚贵冷笑道:“这么多年来,我被他们排挤得还少吗?”
百无一用是书生,更何况还是屡试不举的书生,褚贵在褚家的地位毫无疑问是最低的,再加上他跟曹迎春一直没生出儿子,惹来许多宗族长老的指指点点,久而久之,他便把所有的愤懑不满都怪在了两位兄长头上。
一个傍上了华亭县主,夫凭妻贵;
一个终日只知道享乐和生儿子。
他们没一个比他努力进取,但却能轻易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,褚贵的心里怨恨极了,更多地是为自己感到悲哀。
只因出身不好,就处处低人一等。
这世道想将他毁灭,他就偏不让那些人如愿,他要用实力证明,努力的人早晚会赢过那些运气好的人。
曹迎春与褚贵成亲多年,自然明白他的心思,她伸手牵住褚贵,安慰道:“老爷,你放心,不管发生什么事情,我一定会站在你身边的。这次就让我们夫妻俩演一场好戏,让大房和二房也体验一回千夫所指的滋味。”
“好!”褚贵微微点头,反手握住了她,“这些年幸亏有你,我才不觉得孤独,将来等我考上状元,你就是状元夫人,到时候咱们就能在褚家扬眉吐气,谁也别想骑在我们头上撒野!”
“嗯。”曹迎春娇羞起来,主动靠进了褚贵的怀里……
一夜难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