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将鞭子放下,伸长脖子看了看褚润脸上的伤势,不由撇了撇嘴,“是他自己要跑过来帮你挡的,这可怪不得我。”
离燕反应过来,和桑皮一左一右挡在了时春分面前,“难道抽得是我家奶奶,你们就有理了?”
“抽你们一鞭子怎么了?”翁小娴和翁小圆随后赶到,对他们四人怒目而视,“你们褚家昨天才伤了我大哥的手,害得他右手险些废了,别说只是抽了你们一鞭子,就算剁了你们的手,也是理所应当的!”
见他们动不动就想砍手,桑皮只觉得好笑,“你们漕帮是什么蛮夷之帮,一天到晚不讲道理,只知道打打杀杀?男的是这样,女的也是这样,不知道地还以为进了什么蛮荒之地?”
“岂有此理!”翁小圆勃然大怒,“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丫鬟说话?”
“那我可以说了吧?”时春分淡淡开口,声音不大却坚定有力,她并未理会翁家三姐妹,而是直接把目光落到了翁振海身上,“翁公子,刚才我们好像已经讲和了,现在你三个妹妹跑来,不由分说地打伤我们褚家的四少爷,这笔账又该怎么算?”
褚润身为庶子,平时很少出来迎客,所以即便看见他风姿绰约,翁振海等人也没想过会是褚家的少爷,只道是时春分带来的哪个说客,特地过来帮她的,如今听见时春分表明他的身份,他们才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。
“原来是褚家四少爷啊!”翁振海立刻向褚润拱了拱手,“舍妹鲁莽无知,不小心伤到了你,还请四少爷切勿见怪。”
翁家三姐妹的态度也明显缓和了下来,望着褚润的目光充满了打量,仿佛已经在计算与他结亲的可能性了。
褚润下意识地抬手,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口,看见手指上的血迹,不由苦笑了起来,“翁大小姐下手可真狠,若是这鞭子再偏一点,我的眼睛岂不是要瞎了?”
见他提到自己,翁小环撇了撇嘴,不悦道:“瞎也是你自找的,谁叫你没事跑上来帮她挡?”
“小环!”翁振海呵斥了一声,向褚润赔罪道:“不好意思,四少爷,舍妹只是一心想为我报仇,所以出手不小心重了点,还请你看在她是女流之辈的份上,能够放她一马。”
“女流之辈怎么了?”时春分不满道:“昨日翁大公子派人挟持我表妹的时候,也没心疼过她是女流之辈,如今轮到你自己的妹妹闹事,你就想用性别来糊弄过去,未免有失公允了。”
见她不依不饶,翁振海的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