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哦?”褚顺有些意外,“你的意思是,散播谣言的不止你们两个?”
薛锦绣哼了一声,没好气道:“这有什么好奇怪的?你那个大侄子是出了名的刺头,在柳州不知道结下了多少仇家,这次有人浑水摸鱼,想踩他一脚,简直太正常不过!”
褚顺拧了拧眉,薛锦绣的话虽然难听,但也的确算是事实。
比起这个,他更关心地是刚才褚全所说的话。
“你说有人想让我们跟大房两败俱伤?”褚顺看着他,追问道:“是不是查到了什么?”
褚全看了薛锦绣一眼,才回答道:“散播谣言的人,有一部分是三婶派出去的。”
“曹迎春?”褚顺眯起了双眼,“这女人也看不得大房好?”
“她哪是看不得大房好?”薛锦绣嗤笑道:“不过跟我一样,想为自己人谋个前程罢了。”
她是为了儿子,曹迎春是为了丈夫,本质都是一样的人罢了。
褚顺听了,不由冷哼一声,“你们倒是冠冕堂皇起来,回头老太太查到你们身上,又一个个哭天喊地,说自己是冤枉的。”
薛锦绣的眸子闪了闪,语气缓和下来,“老爷,我知道你气我们擅作主张,不听你劝告,可这次谣言的事情闹得那么大,不正说明褚令他犯了众怒?但凡他给旁人留条活路,也不会沦落到墙倒众人推的地步。这么多年来,偌大的褚家全都要为他一人服务,只因他是名正言顺的长子嫡孙,我们就活该为他让路。老爷,难道这公平吗?”
“公平?”褚顺有些好笑。
过去的那些年里,薛锦绣母子俩从未对其他庶子公平过,现在却跑过来跟他说公平,简直荒谬极了。
但他不好当面反驳他们,只得低嗤一声,冷笑道:“我这个做庶子的都不在乎,你们有什么好意难平的?”
见他油盐不进,薛锦绣急了起来,“那你不管我们的儿子了是不是?他可是你唯一的嫡子,倘若事情被人拆穿,褚令绝不会放过他的!”
这倒是捏住了褚顺的软肋,这些年来,他跟薛锦绣还能外人面前装模作样,无非就是为了这个儿子,尽管对方并不怎么孝顺他,他也没办法对褚全的事情置之不理。
他睨了褚全一眼,语气缓和下来,“既然这件事情有旁人插手进来,说明老天爷都给你们两个一次机会,干脆顺水推舟,反将他们一军。总之,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老太太查到我们头上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