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姨娘的指控,让在场众人一片哗然,时春分身为褚家大少奶奶,出门只带一个丫头,还是自己的表妹,这听起来的确不太合理。
唯独老太太波澜不惊地坐在原位,一脸兴味地看着眼前的闹剧。
时春分被柳姨娘处心积虑地指控给气笑了,连她前天的行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,要说她不是故意地谁敢相信。
“既然柳姨娘连我的马车上有几个人都一清二楚,那应该也知道前天是二表哥第一次来褚家找我,我跟他总共都没见过几次面,敢问我们是什么时候暗生情愫,又什么时候暗通款曲的呢?”
听见她的否认,柳姨娘淡淡一笑,“这我怎么会知道?你们两个的事情,只有你们自己清楚,旁人所看到的,不过是你们所暴露出来的冰山一角,至于背地里没暴露的,谁知道还有多少?!”
见她越说越离谱,而周围的人还一副言之有理的样子,时春分的心里只觉得荒唐。
原来不管多离谱的谣言,只要听的人愿意相信,那就成了“真相”,至于事实如何,已经没有人会在意了。
时春分敛下眉眼,这样众口一词的场景她并不陌生,在华亭她已经经历过一次,这一次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再默许自己被冤枉了。
她深吸几口气,迅速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,然后转头望向了最开始指控余阿豹的那两个嬷嬷,平静道:“你们说是由你们发现我二表哥,并找人将他拿下的,那请问他被拿下的时候,可有说过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褚家?”
那二人对视一眼,李嬷嬷道:“他当时辩称是来送消息的,可既然是送消息,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地走正门送,我看他分明就是在砌词狡辩!”
“对对对!”王嬷嬷附和道:“嘴上说是来送消息的,可塞进墙里的却是一纸情诗,傻子才信他是清白的!”
时春分轻挑眉眼,眼里带着嘲弄,“那你们可知道,他是来送什么消息的?”
那二人莫名其妙,“不是说了他是来送情诗的,哪有什么消息?”
时春分却未理会她们,而是转过身望向老太太,直勾勾道:“二表哥说过,会帮我打探城中谣言一事,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他今日来此,应该是已经有了线索。”
“你说是就是啊?”褚全忍不住插嘴,“真要有谣言一事的线索,我们褚家欢迎他都来不及,何必鬼鬼祟祟地走后门呢?”
周遭突然安静下来,静得仿佛能听见每个人的心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