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看着褚全跳脚的模样,或多或少眼里都带着探究。
褚全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,心虚地看了薛锦绣一眼,轻咳道:“我的意思是,凡事总要讲究证据,此人塞进的是情诗,而不是所谓的线索,乃是铁板钉钉的事情,不管大堂嫂怎么说,也很难解释这一点。”
“正是情诗才奇怪。”时春分看着他,一脸的耐人寻味,“整个褚家都知道我今天要去漕帮提亲,倘若我跟二表哥提前约好了私通,怎么会选择我不在的日子?”
“说不定是你来不及通知他,所以才露了马脚。”
“我若来不及通知他,也该叫表妹去后门守着,而不是任由他被人抓到。”说着,时春分环视了周围一圈,询问道:“对了,我表妹呢?她今日没跟我出门,该不会也被你们抓去严刑拷打了吧?”
她的最后一句充满了讥讽,好像偌大的褚家只会屈打成招一样。
老太太拧了拧眉,出声道:“你放心,事情一发生,我就派人把她接到了我的屋子,没有人会伤害她。”
最后一句话表面上是在回应时春分的,可却听得许多人面色一沉,在他们耳朵里,这句话更像是警告,警告他们别想屈打成招。
时春分也听了出来,瞬间对老太太充满了感激,但她不好表现什么,只得强装镇定地继续道:“烦请祖母让她出来,也好与诸位当众对质,看看她是不是如柳姨娘所说,一直在替我隐瞒与二表哥私通一事。”
“不必这么麻烦了。”柳姨娘打断了她,“你口口声声说这情诗不是你二表哥写的,只要与他对对笔迹,不就一清二楚了吗?”
这话出口,一直躺在地上喘息的余阿豹明显激动起来,呜呜呜地开始挣扎。
时春分看见他的反应,心里便凉了半截,“既然有人存心陷害,那笔迹一致又有何古怪?”
“陷害?”薛锦绣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“谁会在这个关头陷害你啊?大家为了漕帮的事情焦头烂额,哪有闲工夫来陷害你?”
“就是!”褚全嗤笑道:“退一万步讲,苍蝇不叮无缝的蛋,就算真的有人处心积虑地想害你,也要你能让人抓得到把柄才行。”
褚严越听越不像话,忍无可忍地出声打断,“够了,你们一个个这是说得什么话?”他瞪着褚全,没好气道:“要是你媳妇儿被人冤枉通奸,你是不是也会怪苍蝇不叮无缝的蛋?”
钱铃儿一直静静地坐在人群里没有出声,听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