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忧。”
他本是一番好意,可那老人听了,却完全笑不出来。
“衣食无忧又如何?家里的顶梁柱就这么毁了,我们这辈子都高兴不起来了!”
众人一阵沉默,连话最多的翁小环也安静了下来。
是啊,就算给他们再多的钱又能怎样,他们家里最引以为豪的顶梁柱成了一个废人,从此他们每花一分一毫,都会想到这是江潮用手换来的,而不是亲手赚的,换作是谁都会感到绝望。
时春分也不例外,她本就心善,哪里见得了这样的人间惨剧,心中的愧疚自然被迅速放大。
见她迈开步子,就要往江潮的屋子走去,褚润忍不住拦住了她,“那人现在情绪不稳定,你跑进去只会惹他生气,对事情于事无补。”
“是啊。”翁振海也不太赞成,“你还是别进去刺激他了,给人家留一点尊严吧。”
翁小环不是很清楚事情的经过,所以没有说话。
时春分严肃道:“正因为如此,我才更要进去,与其眼睁睁地看着他自暴自弃,伤害自己,倒不如让他找到振作起来的理由,总比什么都不做好。”
说着,她便义无反顾地走了进去。
褚润等人见了,只得硬着头皮跟上。
屋子里,江潮的妻子正在劝他喝药,他已经打翻了好几碗药,屋内的小孩哭成一团,他的妻子也不知所措地蹲在地上,正在收拾药碗的碎片,看见一群人进来,他们明显愣了一下,不知道是什么情况。
江潮看见时春分,整个人激动了起来,“你来干什么?来看我笑话吗?!”
时春分缓缓上前,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,才淡淡道:“我是替我郎君来向你道歉的。”
“道歉?呵!”江潮用仅剩的那只手,拿起自己空荡荡的袖子,嘶吼道:“你们有什么资格向我道歉?就算你们跪在我的面前,我的手也不会回来了!”
他妻子起初不知道时春分的身份,听见他们的对话才明白过来,立刻对时春分怒目而视,“原来是你们把我郎君害成这样的,你们出去,这里不欢迎你们!”说着,她便想上前将时春分推出屋子。
褚润适时地上前,挡在她的面前,“这位大嫂,你冷静一下,我们是来帮你的。”
“帮?”那名女子只觉得可笑,她指了指床上的江潮和满地的碎片,哭着道:“你们能怎么帮我?我的郎君成了废人,他本来是我和孩子们的英雄,现在却只能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