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老太太直接以“余家”来称呼自己的娘家,时春分心里一堵,却不得不强颜欢笑,“春分明白。”
老太太叹了口气,“你也别怪我说话直接,二房是什么人你心里清楚,薛锦绣母子俩是一对疯子,可不像咱们大房脾气那么好,你表妹要是敢惹他们,死都不知道该怎么死的。”
听到最后一句,时春分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,她想到自己离开码头前薛锦绣和褚全的态度,心里疑窦顿生,莫非阿兔受伤的事情真的与他们有关,所以阿兔才什么都不敢说?
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,老太太笑眯眯道:“看来你心里似乎有数了?”
时春分回过神来,恭敬地向老太太行了一礼,“多谢祖母教诲。”
从老太太那儿回来,时春分想着再去看一眼余阿兔,她现在跟余阿豹住在一起,时春分想着自己正好同时探望两个病人,没想到刚走到他们房间门口,就看见余阿豹怒气冲冲地冲了出来,一副要找人算账的模样,看得她皱了皱眉头,“二表哥,你这是去哪儿?”
余阿兔恰好从身后追了出来,紧紧地抓住余阿豹的胳膊,朝时春分讪笑道:“他哪都不去,奶奶,你不用管他。”
“你来得正好!”余阿豹一把甩开余阿兔的手,对时春分怒目而视,“我把妹妹交给你带来褚家,你就是这样保护她的?之前你们褚家对我滥用私刑,我都没跟你们计较,现在你们连阿兔都欺负,简直是欺人太甚!”
见他原来是为了这件事生气,时春分明显松了口气,她望向余阿兔,疑惑道:“你没跟你二哥解释?”
余阿兔简直有苦说不出,“我解释了,可二哥就是不信。”
“你少拿意外来诓我!”余阿豹没好气道:“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,从小到大你走路一向谨慎,连跤都没怎么摔过,怎么可能会失足掉下桥洞?依我看,分明是有人欺负了你,把你推下桥洞,不然你怎么会如此委屈?”
见他三言两语就道出了真相,余阿兔简直怕得想捂住他的嘴巴,她心虚地看了时春分一眼,见对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,连忙道:“奶奶,你别听他胡说,我真的是失足摔下去的,与任何人无关。”说着,她转过头对余阿豹怒目而视,“你说有人推我,谁会这么无聊?”
“那我怎么会知道?”余阿豹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,“总之,他们褚家个个都不是好人,不然也不会把你二哥我冤枉得这么惨。”说着,他一把抓起余阿兔的手,急切道:“我看你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