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她才知道褚令今天没来的原因,原来是知道姜雅被软禁了,急匆匆地跑去放了她,顺便陪她到现在。
时春分整个人瘫在椅子上,头一次觉得自己像个笑话,明明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,褚令早晚会像褚全那样,为了其他女人而把正妻当作摆设,可这一天真的来临时,她的心还是犹如被万箭穿膛,痛得提不起劲来。
离燕看见她的表情,罕见地有些担心,“奶奶,你别这样,说不定大爷一会儿就回来了。”
“回来了又如何?”时春分苦笑道:“心不在这儿,我要他的人有何用?”
这话出口,别说离燕了,就连时春分自己也震了一下。
她在说什么傻话,那个人可是褚令,是柳州最矜贵的儿郎,多少人梦寐以求想得到他,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?
一股歉疚感油然而生,时春分觉得自己辜负了老太太的教诲,千方百计不想成为一个妒妇,可这一天真的来临时,她还是成了一个妒妇,这样的她怎么对得起老太太对她的期望?
离燕也没想到时春分会这么说,毕竟平日里,她一向是不介意褚令有别的女人的,看来这些做主母的,一个个嘴上说得好听,心里还是介意的,连时春分这样的软性子尚且如此,若是换了一个强势的主母,大房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腥风血雨,她突然明白了老太太选时春分做主母的用意,毕竟大爷那样的儿郎,注定了身边的桃花不会太平。
二人沉默起来,一直等到深夜,褚令总算返回了院子。
见时春分还在等他,他的脚步微微一顿,很快走了进来,“今日姜雅那边临时有点事要我处理,我便没去茶庄,当时我看天色已经不早了,你也差不多要回来了,便没派人去知会你一声。”
他一进门就解释,倒显得时春分像个妒妇一般。
时春分深吸了几口气,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心情,向他露出一个温浅的笑容,“是吗?没关系,茶庄哪天都可以去,姜姑娘那边的事情耽误不得。”
褚令眯起双眼,向离燕摆了摆手,示意她退出去,才大步上前,走到时春分面前,伸手捏住她的下巴,低头就要吻她。
时春分浑身一僵,下意识侧了侧头,避开了他的亲吻。
褚令的动作一顿,手上倏然用力,强迫她看着自己,“生气了?”
明明是他一脸恼怒,却反过来问她生不生气,时春分心里只觉得好笑,抬手按住了他的手腕,“你弄疼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