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春分抿紧了双唇,没有说话。
他是怎样的人,她似乎一向都不太清楚。
房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,只剩下金创药的瓶子在桌上来回转动的声音。
褚令显然不想继续与她僵持下去,捏了捏眉心,转身就走,“不想让我碰就自己擦药,免得回头被外人看见,还说我虐待了你。”
说着,他径直推门离开了房间,就像他们刚成亲时那样,一言不合就去书房过夜。
时春分看着桌上的药瓶,眼泪无声地掉了下来,姜雅送来的金创药,他擦或她擦又有什么区别,不都是来自情敌耀武扬威的馈赠,难道她应该欣然接受吗?
褚令一走,离燕就推门走了进来,看见屋内的场景,不由叹了口气,“奶奶,大爷说你受伤了?”
时春分狼狈地把眼泪擦干,指着桌上的金创药,冷漠道:“找找屋内还有哪些带着‘姜’字的药瓶,通通给我扔了。”
“这……”离燕看着她,表情瞬间有些复杂,“这些都是大爷的东西,就这么扔了不太好吧?”
时春分睨了她一眼,素来温淡的面孔罕见地露出几分锋芒,“大爷是你的主子,还是我是你的主子?”
离燕浑身一颤,立刻点头应是,“我这就去扔。”
时春分垂下眼眸没再看她,她心里忌讳姜雅是一回事,可要扔掉她送来的东西,完全与妒忌无关,她只是在防备一个曾经陷害过她的人罢了。
离燕把东西收拾出去后,时春分便一个人上了床,明明前天她还躺在这张床上,幻想着褚令出来后会和她怎样地如胶似漆,可不过才短短两天的功夫,一切就变了样子。
如果说昨天她还不知道褚令在气她什么,那么过了今天晚上,她便什么都明白了,不过是为了姜雅的事情,在借题发挥罢了。
可笑她还苦思冥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,不过是罚了他在意的女人,让他心生不满罢了。
褚令来到书房,桑皮在他走出时春分房间的时候就已经收到了消息,立刻带着丫鬟过来给他铺了被子,原本她还想站在房里伺候,见褚令不耐烦地挥了挥手,才识趣地退了下去。
褚令坐在书房,望着空荡荡的床铺,头疼地捏了捏眉心,明明一离开她就会失眠做噩梦,可却还是发脾气跑了出来,他简直是在给自己找罪受,关禁闭的那段时间,他没一个晚上睡得好的,因为每天都会梦到时春分跟各种各样的男人相处。
在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