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令从柳姨娘的阁楼出来,径直去了华亭县主的院子,关于他送褚芊回去这件事,县主在褚家的眼线早就已经禀报她了,所以他一进门的时候,便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娘亲满脸不悦。
褚令的脚步顿了顿,有些好笑地迎了上去,“孩儿参见县主。”
他装模作样地行了个礼,成功地逗得华亭县主笑了起来,她睨了他一眼,没好气道:“行了行了,别装了,都这么大的人了,还在你娘面前玩这种把戏。”
褚令扯了扯唇,迅速直起身子,走到他娘身边坐下,淡淡道:“听说你还在生爹的气?”
华亭县主哼了一声,不悦道:“她传话倒是传得挺快。”
这个“她”毫无疑问是指早上刚来请过安的时春分了,褚令摇了摇头,好笑道:“她什么都没说,只不过爹一早去了秀秀屋子,整个褚家都知道了,用脚想也知道是你不让他进门造成的。”
“哼!”提到这个,华亭县主愈发恼怒,“在祠堂跪了一夜,他还有心情想这种事情,你爹还真是老当益壮!”
最后四个字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,听得褚令愣了一下,随即忍不住笑出了声音,“说不定是秀秀主动的呢?”
男人很少能拒绝这种事情,更何况秀秀还是褚严名正言顺的通房,褚严也没理由拒绝她。
“主动他就要,他是狗吗?”华亭县主没好气道。
褚令挑了挑眉,以他娘这么火爆的脾气,难怪褚严把柳姨娘和秀秀那里当成了避风港,堂堂褚家大老爷,哪会甘心做华亭县主身边的一条狗?
“他是不是狗我不知道。”褚令平静地陈述着一个事实,“我只知道,他不敢去柳姨娘那儿,才会选择去秀秀那里,至于为什么没去,娘你应该很清楚……”
无非是怕她生气,这辈子再也不理他了。
华亭县主的脸色果然有所缓和,但仍然怒意未消,“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?秀秀虽然老实一点,可也始终是别的女人。凭什么你们男人一不高兴就能去找别的女人寻求安慰,而本宫就活该要等他从别的女人那儿回来吗?”
听到她这么说,褚令愈发有些好笑,他摇了摇头,无奈道:“如果娘觉得这样是不公平的,那为什么又要给我塞别的女人,让她们来恶心春分呢?”
提到这个,华亭县主蹙了蹙眉,“这怎么一样,本宫是金枝玉叶,你爹是本宫的县马,安分守己是应该的,他不老实的话,按照昭国律例,本宫斩了